說完她端起桌上的那碗粥遞到了左玄翡的麵前。
看著急切轉移話題,低著頭眼神顯得有些不自然的秋荷。
左玄翡並沒有接過她遞來的那碗粥。
而是雙眸緊緊的盯著秋荷說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著本小姐呢?看你一副心緒不寧的。”
因為她和秋荷相處了那麼久,隻要這丫頭的一個神色,她就知道她肯定是沒有說實話。
秋荷心下不由的一驚。
她不敢對上自己主子的雙眸,眼神顯得有些慌亂的低聲說道:“沒,沒有的事,小,小姐您就別再胡亂猜測了,就算您給奴婢幾個膽子,奴婢也,也不敢瞞小姐任何的事兒呢?好了,小姐您還是先喝了這碗粥吧,要不一會就得涼了。”
然而左玄翡臉色一沉,很是不高興的說道:“秋荷,你一向了解本小姐的脾性,你要是不說實話,本小姐是不會喝這碗粥的,必定會打破砂鍋問到你說為止。”
看著一臉固執的主子,秋荷在猶豫了好一會。
隨後她將手中的那碗粥放在一旁的小幾後。
她突然噗通的一下跪了下來,有些驚慌的說道:“小,小姐,奴婢該死,奴婢不是有心要瞞著小姐的,隻是奴婢知道王妃不喜小姐和那陶姑娘走得太近,所以才不敢和小姐說實話的。”
左玄翡伸手扶起秋荷說道:“你別跪著了,還是起來說吧,到底是發生何事呢?”
秋荷唯有小聲的說道:“奴婢來的時候,聽下人們都在議論說那陶姑娘因為跳入湖中救小姐,現在她一直高燒不退的,此刻還處在昏迷中,一直都未能醒來呢,這,這不,就在剛才,王妃已經叫庚嬤嬤去請大夫快速的前往影月榭為陶姑娘診治了。”
聽完了秋荷說的話,左玄翡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人家兔兒姐姐可是因為救本小姐才會昏迷不醒的!你怎麼不早說呢?”
秋荷低下了頭,更為小聲的說道:“奴,奴婢是不想小姐因為那陶姑娘的關係,而和王妃的關係鬧僵了,所以這才瞞小姐的。”
左玄翡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秋荷!本小姐喜歡和什麼人交朋友那是本小姐的事兒,與娘又有何幹係呢?本小姐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本小姐好,可是你這麼做,本小姐可是會生氣的!”
話音剛落,她揮了揮手,顯得有些煩躁的說道:“算了,算了,這事兒也不能全怪你,本小姐還是先去影月榭看看兔兒姐姐她現在怎麼樣了。”
說完她抬步就快速的往外走去。
急得秋荷唯有跟著走了出去,連聲叫道:“小,小姐,您還是別去了吧?要是王妃知道小姐又去了影月榭,肯定又會不高興的了!”
此刻早已心急如焚的左玄翡根本就不理會她的叫喊。她腳下的步子越走越快,很快的消失在秋荷的視線外。
影月榭內的廂房裏。
大夥默不作聲的站在一旁看著大夫正在為躺在榻上的陶兔兔施著針。
此刻的廂房內,靜的就算是一根針掉在地上估計都能聽見。正在這時,左玄翡門也沒敲就急匆匆的跨步走了進來。
除了全神貫注正在為陶兔兔施著針的大夫,聽見開門聲的大夥都扭頭看向了門口。當看見打破寧靜的是自己的寶貝女兒時,南陽王妃連忙走上前去,拉著左玄翡的手皺著眉頭低聲說道:“翡兒,你來這兒幹什麼呢?你身子骨現在還那麼虛弱,怎麼不好好的呆在沉香居裏歇著呢?你現在趕緊回去給娘好好躺著多歇息歇息的!”
說完,她將左玄翡推出了門外,就想要她盡快的離去。
然而,左玄翡回身反握著南陽王妃的雙手,有些焦急的說道:“娘,翡兒的身子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您就不用再擔心翡兒了,倒是兔兒姐姐她現在怎麼樣呢?她還是昏迷不醒的嗎?”
南陽王妃看了眼屋內說道:“醒倒是醒來了,大夫現在正在忙著為她施針了,好了,你就甭瞎操那個心了,聽娘的話,現在趕緊回去好好的歇息,這傍晚夜露寒重的,要不一會你的風寒變得更嚴重了怎麼辦呢?”
左玄翡嘟著小嘴說道:“娘,翡兒都已經和您說了,翡兒的身子已經並無大礙了,您怎麼就不相信呢?”
說完,她張開雙臂,在轉了個圈後又說道:“您看,翡兒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哪有娘說得那麼嚴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