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遠去的身影,林淩的雙眸深處閃過了一絲傷感,隨後他表情僵硬的跨上了馬背。
看著佳人雙眸有些失神的始終落在早已絕塵而去的方向,牽著馬心裏五味雜陳的狂風跨步走到了霍念鳳的身旁輕聲說道:“鳳,我們也該啟程了。”
說完他翻身上了馬背後並未策馬而去,而是轉臉看著遲遲未有任何行動的佳人,直到看著佳人跨上馬背策馬而去,狂風這才策馬跟上了她。
緩緩而行的馬車內,始終一直注意著林淩神態的左玄翡雙眸滿是憂傷。
此時除了二哥的心裏煎熬著,他的心裏也和二哥一樣煎熬著嗎?”
策馬跑了一會,看著前麵的佳人親昵的靠進了男子的懷中。
心裏很不是滋味的左玄亦突然調轉了馬頭,跟在了馬車的後麵緩緩而行。
因為他不想,更不願看到那令他揪心難受的一幕。
看著隻會讓他的心越發的疼痛,或許隻要別看見,他的心就不會那麼疼了吧?”
將近傍晚,南陽王府門前,隻見南陽王爺攙扶著白發童顏,精神顯得格外矍鑠的老太君和一幹奴才們仰望著遠處。
始終未能看到馬車的身影,早已焦急不已的老太君忍不住說話了:“天兒,你是否看錯日子呢?你瞧瞧,現在都什麼時候呢?怎麼還沒看見馬車的影子呢?”
一向嚴肅的南陽王爺因為高興,有些好笑的說道:“娘,瞧您說的,之前孩兒不是把悅兒送來的信箋也給您看了嗎?又豈會錯得了呢?”
老太君咂巴了幾下嘴後說道:“你娘我眼力勁兒不太好使,怎知自個到底有沒有看錯呢?”
南陽王爺顯得有些無奈的說道:“娘,如此重要之事,孩兒豈能看錯呢?娘您就放心好了,錯不了的。”
一旁的舒蘭安跟著安撫道:“老太君,既然王爺都說了是今日,那麼就肯定錯不了的,您就別太過於著急了,雖說這亦王府也是在京城,可是到咱們這南陽王府怎麼說都還有些路程呢?”
南陽王爺連忙附和道:“是啊,舒蘭說的沒錯,娘,這外頭風大,要不您老先回去歇著?隻要他們一回來,孩兒就讓下人馬上前去給您通報可好?”
說完他看著舒蘭又說道:“舒蘭,你現在扶老太君先回去歇著吧。”
然而老太君滿臉不高興的瞪著南陽王爺說道:“不要!怎麼?你現在是說為娘是老了,這點風寒都經不住了嗎?”
南陽王爺深深的歎口氣說道:“娘,孩兒並不是這個意思,隻是。”
老太君打斷南陽王爺的話說道:“沒有隻是,娘都有多久沒有看到亦兒呢?何況這次焱兒他也回來了,所以不管怎樣,為娘都要在這兒等到我那倆個寶貝孫兒回來不可!”
聽到這裏,南陽王隻能無可奈何的說道:“好,都依娘的,不過娘要是累了可不能硬撐著知道嗎?”
然而南陽王爺這邊話剛說完,就聽到奴才們一陣騷動,伴隨著歡快的聲音:“回來了,回來了,是王妃和公子們回來了。”
看著遠處緩緩而來的馬車以及馬兒的蹄聲時一向腿腳靈活的老太君雙眸一下濕潤了,隻見她被舒蘭和南陽王爺攙扶著,步履顯得蹣跚的向著遠處而來的馬車走去。
此刻南陽王爺也因為心裏高興,一向嚴肅的他熱淚情不自禁的從雙眸中緩緩的流了下來。
看著前麵駿馬上那即陌生又倍感熟悉的偉岸男子翻身下馬時,老太君情緒顯得異常激動的加快腳步走上前去。
一旁的舒蘭有些好笑的說道:“老太君,您慢點兒。”
然而火邪鷹這才剛把陶兔兔抱下了馬背。
隻見老太君顫抖著伸出雙手緊緊的一下握著火邪鷹的雙手說道:“焱,焱兒,你是祖母的焱兒對嗎?你們快瞧瞧,他的這雙眼睛,和神態和他爹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呀。”
說完,老太君緊緊的抱住了火邪鷹早已泣不成聲的說道:“孩子,你真的回來了,這麼多年你在外麵受苦了,祖母還以為這輩子再也看不到你了,以往祖母每日燒香拜佛為的就是有遭一日還能看到你啊,現在承蒙上天的垂憐讓祖母在有生之年還能再見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