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才回過神來的左玄焱將手中的利劍收回,冷冷的說道:“沒事你在本公子的麵前瞎晃什麼?”
狂風滿腹委屈的說道:“以往狂風從未離開爺寸步的,但是自打爺成親以後,因為狂風怕打擾到爺,所以一直未能來看望爺,然而剛剛看爺揮劍招招充滿殺氣,爺是有什麼心煩的事兒嗎?”
他跟在爺的身邊這麼多年了,所以隻要爺的一個眼色又或者是一個舉止行為他大概都能猜到爺的心情了。
然而左玄焱背過身去冷冷的說道:“沒有,本公子隻是心中感到有些惆帳罷了,對了,從明日開始你和鳳就隨本公子一同前去賑災之地峽南,因為朝廷多次為峽南發放了賑災的糧款,然而以項丞相為首的知府大人卻屢屢給聖上啟奏,說是朝廷賑災物資給得不夠充裕,因此還有許多難民流離失所的不說,就連想喝上一口稀粥都已然成了問題,現如今峽南早已是亂成一鍋粥了,因為皇上懷疑朝中必有官員中飽私囊,所以才會導致今日的局麵,因此皇上特令本公子前去好好的徹查。”
聽完他說的話,狂風倍感氣憤的說道:“這些腐敗的狗官,一個個的隻為自個的利益著想,那還能顧及得了百姓們的死活呢?若是讓咱們查出是哪個狗官所為的,就該將他大卸八塊來泄憤!”
左玄焱雙眸微眯冷冷的說道:“這些無非隻是些小蛀蟲罷了,收拾起來倒是沒什麼難度,就怕這幕後的大蛀蟲就沒那麼容易收拾了,然而朝廷隻要一日未將這幕後的大蛀蟲給清除幹淨了,隻怕收拾完這些小蛀蟲又會有更多的蛀蟲去補替上罷了。”
狂風備感好奇的問道:“那麼爺現如今對於您剛剛所說的那條幕後大蛀蟲是否已然心中有底了?”
左玄焱搖了搖頭說道:“朝中的官員何其之多,至於這幕後的大蛀蟲,到目前為止,本公子依然還不得而知,不過這隻是時間罷了,本公子相信終有一日必定會揪出此等不顧社稷而危害朝廷的敗類,到時候必定要他付出應有的懲罰。”
狂風撇了撇嘴說道:“其實查與不查,此事必定和那項權老賊脫不了幹係,要狂風說他就是朝廷危害最大的一條蛀蟲,那日隨同爺一同前去丞相府迎親時,光是丞相府那富麗堂皇的裝飾就已然讓人眼花繚亂的了,就連那酒壺奢侈到居然都是用純金所打造的,可見這項權老賊穩坐這丞相寶座多年,從中貪了有多少就可想而知了,若往後任他繼續發展下去,隻怕到時候就連皇宮也得比他的府邸還要遜色了。”
聽完狂風說的話,左玄焱雙眸一下沉了下來。
他豈會不知項權那老賊才是朝中最大的蛀蟲呢?隻是什麼都需講個真憑實據的,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算是當今的皇上明知項權那老賊才是那危害江山社稷的罪魁禍首,但是他也不能隨意拿他定罪的,就因為這樣,一直以來項權老賊都是有恃無恐繼續為非作歹的,所以這也是皇上下旨要他前往峽南徹查的主要原因了。
眼看自己的主子沉默了良久,狂風頓時倍感無趣的說道:“算了,不想再聊那個老賊了,提起他狂風就一肚子的怒火,有這個閑功夫來讓他惡心,狂風還不如現在就前去迎梅閣告知鳳兒,好讓她準備好明日出發的事宜呢?爺,狂風就不在這兒打擾您練劍,先行離去了。”
說完他抬步轉身離去了。
隻要想到一會就能看到多日未能見到的佳人,此刻他內心異常的澎湃,因此他腳下的步子走得是越來越快了。
迎梅閣的某間廂房內。
看著坐在身旁此刻正在低著頭異常仔細忙活繡著手中足袋的陶兔兔,項明珠看似露出一抹笑意問道:“看兔兒妹妹這足袋繡得如此用心,不知這足袋是給何人繡的呢?”
因為她手中的足袋很明顯不是按照女子的規格而去繡的,雖然自己的心裏大概也猜到了幾分,但是她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出來。
陶兔兔愣了一下,隨後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眸看著項明珠猶豫了一下後低聲說道:“兔兒要是說了,想來珠兒姐姐固然會不高興的。”
因為她說的話,項明珠的雙眸一沉,她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瞧兔兒妹妹說的,其實就算兔兒妹妹不肯說,珠兒姐姐猜這足袋一定是為焱哥哥而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