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隻要陶兔兔一死,自己就能坐上二夫人的位子,從此不再是那個任人隨意踐踏的卑微婢女了,尤其是綠袖的死,隻要她香草坐上了二夫人的位子,那麼這比帳,她遲早是會和薑嬤嬤算的。
想到這裏,香草的雙眸快速的閃過一絲寒光,她聲音毫無溫度,有些咬牙切齒的低聲說道:“薑嬤嬤盡管放心,為了能留得這條性命,往後風風光光的當上南陽王府的二夫人,就算是使上渾身的解數,我香草必然也會令那陶兔兔心甘情願將這籃子膳食都用了!”
聽完她說的話,薑嬤嬤這才露出一抹滿意的笑意說道:“你能這麼想,老奴也就放心了,好了,時候已然不早了,你現在還是趕緊將這籃子膳食給那陶兔兔送過去吧!老奴在將這鋤頭放回去後,就回楓澤樓等你的好消息了,希望你別讓大夫人,以及老奴失望了!”
香草點了點頭說道:“好,奴婢現在就去,嬤嬤在將鋤頭放回膳房後就趕緊回楓澤樓去安心的等著奴婢的消息吧!”
說完,她不再理會薑嬤嬤,而是從容的轉身抬步離開了。
看著香草離去的背影,薑嬤嬤此刻臉上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神色。
真是個無知的丫頭片子,她真以為隻要她將陶兔兔給毒殺了,大夫人就能會誠心助她坐上南陽王府二夫人的位子嗎?隻怕若是今晚隻要傳來那陶兔兔已死的消息,這愚蠢的丫頭必然也會活不過今晚的!誰愚蠢到會留下個禍患成天在自個的麵前瞎晃呢?何況大夫人有心相助的人可是琉璃姑娘,畢竟對於大夫人來說,她比較好控製一些,也就這蠢鈍的丫頭片子對大夫人所說的話會信以為真了。
黢黑的材房內,躺在地上昏睡過去的陶兔兔此刻顯得極為不安。
因為在夢裏,她看見綠袖滿臉甚至渾身是血的看著她,好像有什麼話兒想要對她說似的,然而她卻隻是微微動了動唇角,卻什麼也沒有說,身段反而顯得有些模糊的離她越來越遠。
因為內心倍感彷徨,她急切的想要追上綠袖那顯得越來越模糊,越來越遠的身段,此刻她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悲傷,哭泣著大聲說道:“綠袖,你這是怎麼呢?你現在要上哪兒去呢?我現在命令你馬上給本姑娘回來!”
然而綠袖微弱的對她伸出了一隻手,滿臉不舍的說道:“姑娘,對不起,隻怕這次綠袖再也不能遵從姑娘的命令了,因為綠袖要去很遠,很遠的地方,再也不會回來了,所以,姑娘答應綠袖,以後不管遇到再多的艱難,都要相信大公子他是愛您的,隻要姑娘能和大公子好好的,那麼綠袖也就能走得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