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以後,我將自己洗的白白淨淨,穿著早已準備好的睡衣,幸福的趴在粉粉的的床上,安然入睡,有清明在我旁邊的房間睡,我覺得這將會是我睡得最安穩的一晚上。比在媽媽身邊睡覺還安穩。
月明星稀,窗外枝頭下淡淡的月光,照不清眼前的東西,在一個陌生的環境裏,我就能睡得如此的安穩。
迷迷糊糊間,好像整個人被一隻手提起來,懸在半空,我猛然睜開眼睛,從沉睡中,驚醒過來。一睜開眼,我就看見麵前一張慘白的臉,雖然是鬼斧神工的,好看的,英俊的免臉蛋。但也是如此陰險的,冷酷的,毫無感情的森冷的臉。
“你是誰?你把我脖子勒住幹什麼?”
我這聲音幾乎是從喉嚨裏擠出來的,隻因為他抓著我的方式,太讓我不舒服,太詭異了。他一隻手提著我身上的睡衣,一手掐住我的脖子,這樣危險又帶著警告性的動作和眼神,讓我更加猜不透他到底是誰?為什麼會這樣對我?好像已經對我積怨已深。
他沒有說話,連呼吸我都聽不到,周圍靜得出奇,而原本暖烘烘的房間裏,我竟然冷得直打抖,身體在他冰冷的手下,激烈的反抗著他的桎梏,
他隻是發神經一樣把我從夢中驚醒,嚇嚇我,然後就一把將我扔在床上,我被席夢思彈得老高,才穩住我的身體,但我感覺渾身像是被摔碎了,痛苦不堪。
在我的眼皮子底下,他瞬間消失不見,我驚呼出聲,斷定他就是一隻鬼,沒有心跳,冰冷,滿頭白發……
這麼想著,害怕了起來,沒想到清明家也這麼不安全,我趕緊抱著枕頭,汲著拖鞋,踢踢踏踏的打開臥室的門,直奔旁邊的房間。
“砰砰砰,清明開門——”
我的聲音不是很大,也不是特別小,大了怕招來那個鬼呀!小聲了又怕清明睡著了聽不見,但我隻是喊了一聲,門就被打開了,我看到清明裹著睡衣站在我麵前,坦著胸,眼神裏有著焦急。
“詩詩?”
我看到他開門,心中那口氣忽然鬆下去,然後從他的身側溜了進去,將自己的枕頭扔在他的枕頭旁,自顧自地先躲進被窩裏,他的被窩也真香,帶著一股瑞腦的香氣,隻是冰冷了點,“我怕得很,你陪我睡吧!以前我害怕的時候媽媽也是這樣陪我的。”
說著我向他招招手,示意他過來,想著也不要耽擱他太久睡眠時間了,畢竟他平常事情都很多。
他站在門口舉足不前,好像在猶豫什麼?我就搞不清楚他在想什麼了。難道他不是我的好朋友嗎?朋友有難,他應該仗義相助才對,怎麼還分析那麼多利弊得失呢?最後他也隻是歎息了一聲,掀開鋪蓋躺在我的左邊。
“詩詩,做噩夢了嗎?”他躺在我身邊,輕輕的問,一如他總對我的柔軟態度。我一想到剛剛被抓住脖子和衣服提在半空中就慌了神,緊張的對他說,“你家裏有鬼,是個男的,白頭發,大白臉,長得俊,就是好像對我很厭惡。你說我才活幾年啊,又沒見過他。”我嘟囔著,將剛剛被嚇到的事告訴他。
“不要害怕,他不會傷害你的。”他摸摸我的頭,聲音沉穩,語氣平和,像是一道穩定人心的符咒,我聽後歎了口氣,恐懼漸漸淡去心頭。
鋪蓋裏是冷的,他的身體也是冷的,這會兒他開口了,“你會冷的。”
說完這句話,他又坐直了身體,將整張鋪蓋都我在我的身上,然後將暖暖的空調溫度調高,隔著厚厚的棉被,他將小小的我圈在懷裏。他閉著眼睛側身躺著,麵上一片柔和,我蓋著暖暖的棉被,在他的懷抱裏,如沐春風。
隻是他的身上沒有鋪蓋,這讓我很不心安。
“你會著涼的。”我喃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