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利開出沒兩裏路,迎麵兩輛車行駛而來,醒目高大的悍馬,一輛黑色低調的奔馳。
阿關接著車頭燈一眼看見,回頭衝閉著眼睛的男人道,“陸總,是季少和秦醫生!”
陸墨沉皺眉,他們操心。
對方已經把車停下,走過來季斯宸就敲阿關的車窗。
阿關立刻把兩扇車窗都降下來,一股清寒之氣滲透進車廂裏。
季斯宸甩了煙頭直接走到後座,彎下高大的身軀,薄唇還噙著點笑和雀躍,他今天來見雲卿,媽地關他屁事,但他居然比本人還緊張,這不一下午兄弟幾個都在等消息,卻沒個消息!
“喂,到底怎麼樣啊?”季斯宸皺眉吐出煙霧,直接問道。
秦律一看男人的臉色,一臉蒼白疲憊,刻骨深深,就知道事兒不順利,立刻擰了下季斯宸。
季斯宸這會兒也觀察到了,悻悻地舔唇,低罵了一聲,開車門坐進去,瞧見他腳邊名貴的地毯上好幾個煙頭,還燒了洞,車廂裏有一股煙味和燒焦味交雜,妹的,十幾萬的地毯就這麼揮霍?
他扭頭,朝秦律指了指那些煙頭,告狀。
秦律哼出一聲氣,嚴肅罵道,“你說你能自控,我才批準你出院,你這時候抽煙是嫌命太長?”
陸墨沉抬眸,薄唇闔動,“對不起。”
身邊的人全心全力在幫他,一幫兄弟出身入死,這四個月大概沒把秦律磨死,陸墨沉知道。
季斯宸的軍區在B市,雖然自從那年那女人的事後,他做事兒就吊兒郎當,對什麼都不上心,可這四個月來回跑來跑去,到現在還為了稻城私用軍隊受上麵責罰,他也知道。
現在大半夜還追到這裏來。
陸墨沉抬手按住眉心,“一起回去吧。”
季斯宸伸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一雙桃花眼難得認真,便不說髒話了,“碰壁一次來第二次,怕什麼,兄弟這麼多,你隻是要挽回一個女人,別搞的失去了所有似的,老子會吃醋。雲卿就好比一塊石頭,冰冷了,你得慢慢捂,懂嗎墨沉?”
“這也總比長久綿綿的恨要好,起碼還有回頭路。”
秦律多少聽出來,這是季斯宸的心裏話。
“是的,墨沉,幫手這麼多。我知道你最懂雲卿的心情,既然懂,就不要折磨自己。”
陸墨沉聽著,緩而失笑,薄唇冽然,淡漠的瞥了他們兩眼,“我隻是抽了幾根煙,這麼多話?”
季斯宸碰了碰鼻子,自己也怵了一下,“特麼早說啊,弄得的老子肉麻又尷尬!”
察覺到他狀態還可,他又賤兮兮了,“頂多就是她不想見你,那你總能哄哄這女人家啊,難道連話都沒說上?”
“隻看到了她的樣子,近不了。”
“你特麼當然進不了,現在就想進,你想瘋了!”季斯宸反嘴吼道。
吼完,臉上就挨了一拳,不是別人打的,是秦律。
陸墨沉黑著臉廓,閉上眼,一身幹淨。
前麵的阿關,竟然是好幾分鍾後,才突然聽懂……表示季少你也是夠了,關鍵還一臉認真答題。
回到豫園都四點了,他們幹脆不走,季斯宸橫在沙發上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