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睫毛與他密密麻麻的糾纏,睜不開,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胡言亂語。

他笑,像是微醺的喝醉了一般,明明吃的全是她的一口香甜,“我覺得我現在就像死皮賴臉追女孩的毛小子,女孩不肯牽手,我耍盡手段牽上了,女孩不肯初吻,我用一個紅薯騙到了,女孩害怕舌吻,我半哄半就的和她嚐試了,我想摸臀摸胸,那些戀人間呆在一起就會很自然的親昵,可是她再也不肯,是不是確定了關係就會肯了?”

這種比擬的說法,讓雲卿的臉蛋嘭地漲紅,一層粉嫩過一層,尤其他不要臉的正經臉,一目幽深的看著她。

有點情愫,若隱若現藏在那眼底。

耍的一手好流氓,運籌帷幄,現身說法都弄上來了。

她努努嘴,抬手掛了掛耳邊的碎發,非常不自然,感覺要窒息,就好像曖昧到一個程度,男孩子耍些手段豁開臉麵捅破那層窗戶紙了,若有若無的問你,我想和你處,你答應不答應啊?

答應了,我就能幹一些壞事了。

“……”她默默無言,心弦也繃得快要斷開。

情事上,她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他的套路,一套一套。

心裏,也有一種悄然的無力感。

於是,擺上一張認真的臉龐,她把心中那縷壓抑牽扯出來,幽幽問道,“陸墨沉,你到底想要什麼?”

男人的眼神靜靜地盯著她,那已經是答案,浩瀚如海。

雲卿幽然地別開臉,“我不行……”

他的薄唇叼住她的嘴角,出聲暗啞,“都深度接吻了,怎麼不行?這就是進步,我把你的封鎖的大門,一點一點打開。”

“不行的。”

“你明明心裏還有我,雲卿。”他皺眉,拿著帽子的那隻手,扣緊了她溫軟的小手,挪向她的心口,幽沉道,“你心裏沒我,在出那麼大的事時還向法庭保我,愛不能言,你沒說的你都做了,我感受著你深淵一樣的痛,我難堪又無措!當時我想,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女人,叫我碰上,我上輩子積了什麼福分。”

“後來我重傷昏迷,你嘴上說什麼也不管,但你還是來給我按摩腿剪腳指甲了。”

“前幾天,你不理我,又讓寶媽給我送午餐,嗯?”

“種種這一切,說明的是什麼?”

雲卿紛紛亂亂,被他逼迫的幾近不能呼吸,她像退縮的小鬆鼠,不斷搖頭,眼睫毛輕眨,“那是大是大非麵前,我不得不作選擇,我不希望你出事,這是我設置的底限,在這個底限裏,我會為你做我所能做的。關心?那隻是……隻是……不想我看著養好的身體,又崩壞,會讓我煩躁。”

他完全不聽,隻是將她牢牢扣住,眼底的欲/望退了一絲,湧上的全是深沉的認真,不由得皺眉,不自然的說道:“你要將我的欲/望與想與你和好的心,分開,老子是想要你,我承認,這沒什麼丟臉的,男人本色。”

“我是急了些,加上這次是第二次偷香竊玉了,我都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