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媽是她初戀的傭媽,他鄉遇故知,這種事江城禹不知道的好,呆在那種大佬身邊,她越簡單越好,她心如鏡明。
何況,現在是複雜了太多,蘇家玉隱隱預感非常不好,心中,疑竇叢生。
……
回到豪庭都會,已經傍晚。
也是奇怪不?
上午蘇家玉找了很久的手鏈,這會兒傭人找到了,說就在被毯裏卷著。
蘇家玉很狐疑,“可我上午也翻過被毯,確實沒找到啊?”
“沒錯的,蘇小姐。”傭人給她戴上,不多說什麼。
蘇家玉低頭仔細看了看,手鏈倒沒有損壞什麼。
她安下心,看來上午真的是自己燒暈乎了嗎?
她握緊鏈條,想到這竟然是Seven留給她的最後一件東西,心中劃過一道濃重的苦澀。
這個打擊有些大,如果不是勞媽今天告訴她,她還傻傻的以為,Seven拋棄她。
他怎麼死的?
他究竟是不是……江城禹的大哥?
蘇家玉麵若混白,直接從心中猜測了出來,這個大膽荒謬的猜測,令她有些崩潰。
甚至昭示著她的人生,會有多諷刺。
可她,不能不麵對,疑竇的種子種下來了,刺激著她想去找真相。
勞媽說Seven留了一個小箱子?
蘇家玉去找自己的行李箱,東西還沒整理完畢,她記得小木匣自己從S市帶過來了,很小,不占地方。
Seven當年給她的鑰匙,她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她以為是他不小心落下的,所以她隨意撿起來。
後來他失蹤,關於他留下的每一件東西,她都好好保管,鑰匙就放在小木匣裏。
她把小木匣找出來,放到女兒房間裏,準備找鐵絲撬開拿到那把鑰匙。
小桃子在樓底下喊她,蘇家玉一時就放下來,下樓陪女兒吃飯,反正不急,下一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出去,有機會去找勞媽。
飯桌上,小家夥問馬姐,“我渣爹都不來陪我吃晚飯嗎?”
“桃子小姐,你爸爸忙呢。”
“吼,他不就是個大混混嗎?忙什麼呢?”小桃子不怎麼屑屑地努嘴,“挨家挨戶收保護費,然後給他們換電燈泡嗎?”
“吃你的飯!”蘇家玉一臉尷尬,掃了眼一旁臉都要擠歪的馬仔,把瘦肉塞進那小嘴裏,低聲警告,“不許在這麼多人麵前說你爸爸不好,他們會告狀的,你難道不明白?”
“哼,我就是故意說,讓他們去告狀的。”小鬼馬朝她淘氣地挑眉。
蘇家玉無語,摸她的稀缺毛毛,“快吃。”
電視機裏正在播放澳門新聞,小家夥舔舔勺子,“嘰裏咕嚕的,馬奶奶,他們在講什麼呢?粵語太難懂了,我好泄氣,可否請您翻譯一下?”
馬姐忍不住笑,“你這鬼仔,跟江爺一樣擺排場,會指揮。行,你聽啦。”
“就是說,聖誕節那天,澳門會盛大慶祝,各大商場砍價血拚。還有文化節,舉辦地點在大三巴牌坊啦,每年都如此,不過今年好似有國外節目入駐,還有橄欖球賽,花燈,更加熱鬧呢!我們這邊興耶誕節當過年!”
“哇,橄欖球賽嗎?我從來沒看過呢,還有花燈。每一年S市的花燈在初雪那天,蘇家玉總是嫌冷,也不帶我去。”
蘇家玉不理會她嘟嘟嘟跑火車。
“是聖誕節嗎,馬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