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鼻端一股甜點的香味撲來,仿佛令人置身西餅屋,竟引起饞蟲。
可當男人闊步下樓時。
客廳裏一丁點聲音都沒了,瞬間消失!
那原先自稱那是‘老娘’的女人,此刻縮得比兔子還快,回個頭看見了他,立刻僵成一道小萵筍,一動也不動了。
手指瑟瑟抖抖,在收拾東西。
那小屁孩叼了眼他,看見個大活人也沒幾分懼色,敷衍的客套,“渣爹,你是起床了嗎?”
“……”廢幾把話,難道是鬼?
江城禹橫她一眼。
小桃子嫌棄他,“真能睡哦,太陽都從你的屁股曬到你的腳了。一點時間觀念沒有!你怎麼賺到那麼多錢錢的?”
“殺人放火賺的。還有屁話嗎?”
小桃子:“……”
蘇家玉:“…………”
她扯過小不點,用含在喉嚨的聲音,“媽咪真的要打你屁屁了!沒有禮貌。趕緊跟我去廚房。”
“在這弄不是挺好麼?”
蘇家玉略掃了眼身後那強冷空氣,警告女兒,“哐啷啷的,打擾你爸爸了,再說是家務瑣事。”
“做飯又不丟人,有什麼不能讓他看的呀?”小桃子就想讓爸爸看看,媽咪多會幹活呢!這在農村,男人最喜歡這種女人了。
蘇家玉完全不懂女兒在盤算什麼,她就是覺得和他大白天麵對麵超級尷尬!雖說兩人都洗過澡,身上沒有共同的味道,但驅散不了昨夜炙熱的空氣,更何況,女人做家務,讓這種金湯匙大佬看什麼看?
如芒刺在背,她放不開手腳。
沒料到那男人繞著餐桌轉了半圈,盯著桌麵上奇奇怪怪的玩具餅幹,皺眉地看。
最後,還撿起了一塊吃掉。
小桃子有點氣憤,“渣爹,那是我最喜歡的小熊餅幹,好難做,蘇家玉才做了一塊!”
蘇家玉還在和麵,聽女兒抱怨,一時也譴責不了這個男人。
她細指沾著雪白的麵團,往下揉,引起那惡劣男人的興趣。
他往下戳,戳到她手指,她猶如被燙到,躲開。
反而讓他壓住,他硬是在麵團上戳了又戳,麵團很有彈性的,然後,他就看她胸部,也不說話,也不邪笑。
蘇家玉:“……”
如此眼神之下,她怎麼可能不懂他腦子裏想過了什麼!
這個男人……淫蟲是不是滿腦?
“渣爹你看媽咪幹什麼?”小桃子趕緊地想活躍氣氛!
蘇家玉低頭紅了紅耳根,擦幹手想拉女兒躲到廚房去。
男人道,“就在這裏搞。”
一言命令。
她腳步僵住,真不敢走了。
他散漫地繞過她身側,瞧了她一眼,“縮什麼縮,你不是老娘嗎?看你就不是個什麼老實女人,陽奉陰違。”
蘇家玉:“……”
抖了抖,小臉窘得通紅,他聽見了?!可她哪裏陽奉陰違了?簡直濫用詞語。
江城禹舉著那根占滿麵粉的食指,走到一邊,馬姐立刻拿著絲巾過來,“江爺,我來給你擦拭。”
“這什麼東西?黏糊糊的搞不掉?”
“……”馬姐默了默,“麵粉啊,您的日常主食…”
“廢幾把話。老子不知道是麵粉?我講它為什麼會變成稀泥?”
蘇家玉的睫毛抽搐……這種人還活著幹什麼?
馬姐懵逼地舔舔嘴,普及家務知識,“用水攪合……然後蘇小姐迅速揉,一直揉,就成團了。蘇小姐做得很好。”
“哼。”他不屑。
坐到沙發上,長腿勾起,舌尖卻舔過口腔裏的餅幹味。
媽地,他喜歡吃甜的。
那女人做了餅幹,又用餘下的麵做花卷,切了韭菜弄了雞蛋,又做韭菜盒子。
小桃子哇哇叫,“我最喜歡吃小盒子啦!蘇家玉,你還可以做點餃子嗎?我們凍上,我們下次吃啊!”
蘇家玉望著跟在桌邊的小尾巴,如同往常在S市的每個周末一樣,那時女兒還沒生病,特別喜歡跟她屁股後麵等吃的,她摘掉手套,摸摸小家夥的頭,溫柔一笑,“你一張嘴巴要吃多少?”
“我什麼都想吃!誰讓你這麼能耐呢!”
她嗔女兒,笑得更好,一時就忘了別墅裏還有一尊大佛沒走。
此刻,那尊‘大佛’正看著她,見她和小孩說完話,扭頭又幹活,手指細長動作快,低頭一下一下用力,頭發垂下來,調皮地在臉頰邊,擋住視線,她抬手勾到耳朵後麵,一會兒便因為用力而咬緊嘴唇。
一如昨夜承受不了時,那樣。
馬姐把餅幹偷過來了,笑眯眯問,“江爺,給您裝袋,好帶走?”
他點上煙,“不吃這個了,再講,誰說我要走?”
“啊?
男人打開了電視看賭馬賽,“啊什麼啊,這不是老子的家?”
“是您的家!江爺!”
“那還不去準備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