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的,她下意識地緊繃神經,總以為會傳出聲音,扶著床幃。
他卻不盡興,捏著她的下巴掰過臉,把她欺負成麵團般碾壓,企圖讓她吱聲。
進行著,她卻越發安靜,那剛硬的背部停頓,額頭熱汗落下,他擰起眉,借月光仔細看。
那落在她臉上的,除了他的一滴汗,還有她眼角的兩滴。
自然不是汗。
他臉色陰鬱,邪眸暗喘,怔了一下,難得善氣一回,“怎麼了,嗯?”
蘇家玉把臉埋入枕芯裏,青絲鬢顏,搖搖頭,微起身與他的汗融合住。
他未做多想,黑暗中交頸。
她卻望著窗外月光,手指扣緊,一晚上的刻意遺忘,卻在此時生生地想起……越是陌生的親密,Seven那張溫和儒雅的臉,越是清晰,她內心痛苦,差點漏心緒。
最後昏昏沉沉,雖隻有一次,她都忘了問重要的事。
第二日一早,蘇家玉收拾妥帖出得房門,看到女兒又是一臉期待等在樓梯口。
她大腦一轟,拍腦袋。
“媽咪!”
蘇家玉躲回房間裏。
蘇桃:“……”
窗簾都沒拉開,男人趴著大字形,薄毯蓋住腰身,還在睡。
蘇家玉很苦惱,這怎麼辦?
昨晚忘記說,現在把他吵醒?那她死路一條。
這男人周末,肯定要賴床的。
可他不是也要出席?他會幾點醒來?醒來後問他要,他就會給嗎?
蘇家玉在床邊,目光掃視過床邊他脫下的西褲,襯衫,外套,還有黑色皮夾。
她做賊一樣踮起腳,繞過去。
皮夾自然她是不敢碰的,但是,可以找一下他的衣褲,他作為貴賓,澳門官方的邀請人物,他肯定有入場券的,或許有多餘的?
搜了一下,果然,在外套的口袋裏找到了。
隻有一張,而且是燙金的,一看就不是普通券。
蘇家玉苦惱了,這肯定是他自己的。
如果她偷走,會被他發現。但是跟他明說,他又沒準備她們娘倆的,肯定是不讓她們去了。
她的手猶豫,目光盯著床上,腦海裏閃過女兒期待的小臉,還有和勞媽的約定。
忽然之間,床上的男人翻個身,睜開了眼。
蘇家玉頓時一炸,迅猛把他的褲子丟到地上,大腦沒經過任何反應就朝床撲了過去,才反應手中還抓著入場券,她簡直嚇個半死,猛地俯身扶住床,悄悄把那張紙往枕頭底下塞。
男人並未清醒,惺忪的懶眸,卻看到了她,薄唇低啟,“你他媽幹嘛?”
“我我……”
蘇家玉手忙腳亂,心裏好虛,“我,在、整理一下床單。”
男人垂下好看的睫毛,修黑冷硬,懶散地枕上胳膊,“那你口吃什麼?”
“……因為你突然醒來,我有點嚇到。”她傻笑。
江城禹嫌棄地撇開眼。
她繼續裝作整理,整理……不敢走,該死,為什麼要把入場券挪了位置!
過了會,他準備去拿煙,目光抬起又與她碰上。
女人就立刻低頭,躲開他的注視,細柔手指劃過他身側,床是香的,她手也是香的,洗過什麼,一股皂莢味,這幾天他倒是聞多了她頭發上的味道,做的時候把她翻來覆去會格外飄逸……他眸底一黑,就盯著她因為俯身,今天穿圓領,而暴露了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