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卻眼中慢慢彌漫出一種受傷的情緒，嘴角的微笑依舊溫柔。
“唐夫人，你跟他現在關係好嗎？”他關心著。
天知道，看到報紙報道的瞬間，秦卻的心快碎了。
甚至想去唐家把蘇涵搶回來。
可是他沒有立場，也不能這麼做，他們的關係是法律上允許的。
作為一個律師，理智告訴他，真這麼做就完蛋了。
蘇涵冷眼看著他的溫柔。
自從唐家家族晚宴後，秦卻就像變了一個人。
他那些溫柔的觸覺，她不敢碰觸。
“我跟他很好。”蘇涵冷聲回答。
她吃著蛋糕，表現自然。
蛋糕的香甜在嘴邊蔓延。
她覺得以往覺得剛好的麵包到了現在，還是膩了些。
放下叉子，她若無其事喝了一口橙汁。
懷孕的女人口味可能會變吧。
“若是有天你受不了，我可以幫你。”秦卻不相信她的話。
再次見麵，他就知道蘇涵過得很不好。
她那抹倔強，冷暖自知，絕對不讓別人看到心裏的脆弱。
他看在眼裏。
即使不好，她也會說好……
秦卻開始心疼她。
蘇涵沒有說話，放在桌子下的手指微微發抖。
秦卻的建議，她一點都不心動。
離開唐墨淩？她還沒有想過。
“我的事，你就不要管了。”說出的話，有些無力。
她一點都不想讓他插手管理自己的婚姻。
憑什麼？他不過是一個律師。
蘇涵不知道，她無奈的話語，激起了對方的保護欲。
“你不要怕嫌麻煩，得到他跟沈蔓偷情的證據很簡單的。”秦卻有些激動。
他看到了希望，以為自己再勸一勸，她就會軟化。
可是，蘇涵卻被他的自以為是激怒了。
五年前，他或許很了解她。
但是並不代表五年後也一樣。
“秦律師，你職業病犯了？還是覺得幫我打離婚案會有很多傭金跟聲望？”
蘇涵的語氣這下子冷得透骨。
秦卻張開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寧教人打仔，莫教人分妻。”
“秦律師，為了一點利益，你就可以想盡辦法為自己攬生意嗎？”
蘇涵看著他，眼中全是失望。
她知道他剛才那番話，是為了自己好。
但是他沒想過她並不需要。
這種自以為是的感覺非常不好。
蘇涵不喜歡，說話的語氣更加冷漠。
“唐夫人，是我欠缺考慮，抱歉。”秦卻聲音發啞。
他沒想到會這樣令她反感。
難道，眼前的人真的喜歡了唐墨淩？
“你，喜歡上他了？”秦卻問得小心翼翼。
蘇涵一怔，沒由一陣心煩意亂。
最後，她沒有否認，當然也沒有承認。
“秦律師，如果我離婚了，我就是一個失婚婦女，到時候誰會要我？”
蘇涵讓自己冷靜著，跟著對麵的男人說清楚。
她沒有任何哪怕一丁點離婚的打算。
秦卻幾乎想對她說，他願意接納她！
並不介意她的過去。
可是觸及蘇涵眼底的那一抹冰清，他愣愣住口。
梗在喉嚨的話，活生生被吞下。
他的嘴巴張開又合上，像是一個被填補住的黑洞。
蘇涵看著他的欲言又止，心裏自然是明白。
“如果我懷孕了，你幫我成功離婚，那我的孩子該怎麼辦？”
她做出一個假設。
這個假設的前提是存在的，隻不過蘇涵沒有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