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想找嗎？”蘇涵道著。
唐墨淩對沈蔓的關心，蘇涵不覺得是幻覺。
他的生氣，莫名其妙。
唐墨淩冷笑，“以前你不是害怕沈蔓會取代你的位置嗎？”
他沒有直接回答蘇涵的問題。
她那時候，可還要挾過自己不許找沈蔓。
那時候的蘇涵，比現在可愛的多。
“那是以前。”她的語氣冷淡著。
“沒有自信的人，總會患得患失。”蘇涵淡然。
唐墨淩忽然靠近，手指鎖著她的下巴。
蘇涵抬眸看著他，沒有畏懼。
司機還在，唐墨淩不會做得太過分。
因為司機，都是老宅那邊的人。
“你是在說，你現在很自信？”他眯著眼睛。
蘇涵勾起一抹搖曳的弧度，魅惑眾生。
“自信與否，不過是對人不對事。”她說得輕鬆。
他手中用力不大，蘇涵便不覺得疼。
一切緣由，她歸於司機在這裏。
“你的自信，來得太過突然。”唐墨淩墨色的眼眸鎖著她。
似乎要探查她身上所有的秘密。
蘇涵覺得後腦勺抵在玻璃窗上有些硬。
車一瞬間駛入隧道，車內的空間變得昏暗。
她擺開他的手。
唐墨淩隻覺得唇上一軟。
驚愕之間，車已經駛出隧道，一片光明。
蘇涵坐正了身體，似乎剛才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那樣。
“你做什麼？”唐墨淩眼睛緊緊鎖著她的嬌唇。
“唐墨淩，人是會變的。”她看著窗外，雲淡風輕。
“以前我若是對你這樣，你要把我扔出窗外了，現在，你沒有，你甚至不討厭我的靠近。”
“你說，你不是變了嗎？”蘇涵點醒著他。
唐墨淩沉默著，不再看她。
心裏開始思索著，到底是因為什麼而變了。
蘇涵看著外麵的豔陽天，心裏的驕陽慢慢隱沒。
一顆心，卻因為剛才那個豪放的舉動，變得不安。
她也不知道怎麼就會親上去了。
蘇涵隻覺得，看著他涼薄的雙唇，一時間，沒忍住。
帶著淡淡苦澀的煙草味似乎還在她的嘴唇處徘徊。
她覺得有些麻。
蘇涵還記得第一次被他奪走初吻的時候，那種酥麻。
盡管那時候他的吻粗魯而不溫柔，連一點感情都沒有。
她一直不解，為什麼這薄唇的觸碰會這麼舒服。
唐墨淩的嘴唇，雖然好看，但是太過涼薄。
蘇涵第一次見到他，就是這麼覺得。
第一次見唐墨淩真人，她已經在雜誌的封麵見過無數次。
那時候她心裏有人，所以並沒有在意。
見到唐墨淩真人的時候，蘇建正準備把她賣了。
蘇涵期末考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被告知，晚上要參加一個晚宴。
第一次，林霜幫她打扮。
第一次，蘇建送了她一條裙子。
第一次，蘇建表示，她的哥哥弟弟都不去，讓她格外重視這份特別。
可是越是這樣的第一次，蘇涵心裏越不安。
車上，蘇建滿意打量的眼神，她心驚。
可是家裏的教育嚴格，父親不說，蘇涵不敢問。
到達酒店後，她才知道，所謂的晚宴，可能就隻有十個人。
服務生把他們一家三口帶到了一個包間。
“小涵，等會兒見到長輩，記得要有禮貌。”蘇建在一旁叮囑著。
蘇涵點頭，“我知道了，爸爸。”
服務生在倒茶，聽到蘇建的話，莫名注意了蘇涵兩眼。
她害怕而羞澀，然而，他人注視的目光，她還是沒有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