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是過來看看的?”柳加哲聽了她的話,把臉一繃,“不在家照顧小凱,跑這來幹什麼?”
“小凱已經上幼兒園了。”安玉站在他辦公桌的對麵,看著他,“下個學期的讚助費馬上就要交了。”
“哦,上次我不是給了你錢麼,去交就行了。”柳加哲淡淡開口。
“不夠。”安玉搖頭。
“不是隻要十萬麼?”柳加哲凝起了眉,這個時候公司正是用錢時,來湊什麼熱鬧呢。
“加哲,我今天來就是為了這個事情來的。”安玉吸了口氣,眸光清冷地看著他,“媽昨天手術成功了,你知道是誰讓她做的手術嗎?”
“誰?”柳加哲有一陣的迷茫,為了公司的案子,他幾乎將寧惠英還躺在病房裏等待急救的事情給忘了。
安玉秀眉挑了挑,眸光如霜:“是柳晴,是她出的錢讓醫院給媽動了手術,救了媽一命。”
“哦。”柳加哲呼了口氣,唇角浮起抹笑意:“這就對了,眼下也就隻有她有錢救媽的命了。”
“加哲。”安玉看著他理所當然的模樣,突然感到無比的寒心與不齒。
這個男人,自己的親娘躺在病房裏與死神搏鬥,他不僅不願意掏錢,竟然還在這裏悠閑的坐著喝茶,更讓她不齒的是,柳晴出手救了他的親媽,他不覺得理虧,還覺得是理所應該的,好像別人的付出都是應該的,隻要他自已的利益不受損就行了。
當然,如果是對別人還好點,可關健那個人可是他的親娘啊,真是不看不知道,昨天看了柳貴平懷裏抱的那個小木箱裏的記賬本後,她才明白,這個家庭對柳加哲的付出,幾乎是傾盡了全部力量。
可最後培養出來的竟是如此冷漠自私的兒子,他除了自己的利益,誰的生死都無所謂。
昨晚上,她不停地回憶著自己與柳加哲相處的點點滴滴,她竟然發現,在他們的相處中,她一直都在付出,而柳加哲對她的給予少得可憐。
比如金錢上。
自他們結婚起,幾乎所有的家用都是她的工資補貼的,就連最後身上的錢都用來裝修了那套新買的房子,而房產證的名字,也是寫在他的名下。
細細一想,她除了小凱,幾乎沒有一樣東西是屬於她的。
要說柳加哲對她的關心,那也是不鹹不淡的。
而最讓她無語的是,這麼多年,她竟然沒有發覺這一點,總覺得即然是一家人了,就沒有必要斤斤計較,可現在才發現她其實什麼都沒有。
昨晚,她幾乎一晚也沒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