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礪抓住我的肩膀,重重地將我掰了過去,麵朝著他,他傾身湊近,抵著我的額頭,狀似情侶間耳鬢廝磨那般親密,可說出口的話語卻殘忍得令人肝顫:“賤人永遠是賤人,穿再好的衣服,住再好的房子,都還是賤人!一分錢都貴不了!”

我冷笑著微微抬頭,唇觸到衛礪的唇,我低低地笑,輕輕地說:“睡在賤人床上的貴人,衛先生,你可真高貴!”

衛礪勃然大怒,猛的一翻身,再次將我壓在身下。對於衛礪這種隨時隨地泰迪附體的行為,我已經見怪不怪了,他要給我免費服務,我能有什麼辦法?全當不要錢的鴨了!

我很有阿Q精神地安慰自己,沒什麼,不就是被一根黃瓜艸了麼?老娘爽得起!

“衛先生,我這種業餘的,跟你這種專業的沒法比,你不怕牛累死了,我還怕地耕壞了呢!”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笑出來的,隻是嘴角忍不住上揚,怎麼壓都壓不下來。

大概,被逼到極處,神經失常了吧!

衛礪一揚手,像是要狠狠打我一頓,我笑著閉上眼睛,心裏是很希望他能一巴掌扇死我的。

最終那一巴掌落在我臀部,不是很重,但聲音卻很響,“啪”的一聲,將我強撐著的自尊震了個稀巴爛碎。

真可笑!我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還有什麼自尊可言?說什麼免費的鴨,比黃瓜有溫度,這些都是自欺欺人的。我就是被衛礪強女幹了,三番四次地強女幹,軟禁,羞辱,踐踏,蹂躪……所有負麵的詞,都可以用在我身上。

“又爽哭了?”衛礪粗糲的指腹撫上我的下眼瞼,毫不留情地諷刺,“程諾,你說你是處,我還真不相信。這麼敏感,高潮來得又快又猛,怎麼看怎麼像身經百戰的。你那前夫,該不會是嫌你髒,所以寧願去嫖,也不肯碰你,對吧?”

我從沒見過嘴上這麼不留德的男人,對於衛礪,我是真無話可說了,這貨根本就是個畜生!

接下來的三天,我一直不說話,到了飯點就吃飯,吃完飯就睡覺,不論睡得著睡不著,都像一具屍體一樣在床上躺著。

第四天一早,我接到了季成的短信,他約我下周一去民政局辦理離婚證。晚上衛礪回來的時候,帶著一身酒氣,我告訴他我要出去,他突然就怒了,嘶吼著再一次撲過來撕我的衣服。

我沒掙紮,隻是冷冷地看著別處,麵無表情地說:“我前夫約我去領離婚證,衛礪,你給我前夫戴了那麼多綠帽子,差不多得了啊!”

衛礪沒吭聲,嘶吼著扯我的衣服,狠狠地折騰到半夜,才踉踉蹌蹌地去浴室。

第二天一早,趙嬸開著車送我到我之前住的賓館,下車前,她對我說:“程小姐,周一下午我來接您回梁園。衛先生吩咐了,如果程小姐不在,後果自負。”

我冷笑不已,後果自負?除了將我囚禁起來,沒日沒夜的折磨,姓衛的還能想出來什麼後果?

我打了電話給桃子,桃子下午兩點的動車,大約六點鍾能到。

我百無聊賴,看著賓館房間裏簡單的衣物鞋子等東西,根本提不起來整理的興致。姓衛的根本不是我等屁民惹得起的,我搬到桃子那裏,那不是給她找麻煩麼?

磨蹭到六點鍾,我打車去了火車站,接到桃子之後,兩人一起去撮了一頓火鍋,又逛了一趟街,累得腿肚子轉筋才回去。

我想了想,還是跟桃子說了,下周一去領離婚證,領了證之後,我打算出去散散心,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