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一怯,腿上一軟,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倚著門瞪大了眼睛看著他,有那麼一刻,我是真想衝過去跪地痛哭,請求他高抬貴手,別再折磨我了。
衛礪眉梢一揚,唇角一勾,玩味地笑著說:“過來。”
我不敢過去,下意識搖頭,眼睛裏熱熱的,眼淚都快憋不住了。
“這麼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讓人看了更想蹂躪了呢!”衛礪低低地笑著說,笑意殘忍而狠戾,突然板了臉,冷聲斥道,“你自己過來,還是我過去抱你?”
我心驚肉跳地慢慢挪著步子蹭過去,衛礪一直帶著欣賞的笑意,仿佛在看一隻即將踏上死地的可憐的小老鼠。
等我走到他麵前,他卻指了指床頭櫃上的麵碗:“把麵吃了。”
我舒了一口氣,緊繃的心弦猛的一鬆,差一點跌坐在地上。我竭盡全力穩定住情緒,不敢再惹他不痛快,慢慢走過去穿衣服。
“叫你吃麵,沒叫你穿衣服!”衛礪低斥,不悅道,“穿什麼穿?反正一會兒還要脫,別給我找麻煩!”
我欲哭無淚,剛剛碰到衣服的手像觸電一樣,迅速收了回來,轉而端起了麵碗。
衛礪指了指他對麵的沙發,我端著碗朝沙發走去,強忍著不適坐下,一口一口慢慢地吃。
“快點!我還沒吃呢!”衛礪繼續怒吼,好像得了狂躁症似的,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好好說話”。
我哆嗦了一下,默默地將碗推到他麵前,怯怯地問:“要不……你先吃?”
“誰說要吃麵了?我不喜歡吃麵!”衛礪氣急敗壞,“你磨蹭什麼?磨蹭就能逃得掉了?”
我那副脆弱的小心肝抖了無數抖,這才緩過神來,原來衛礪說的他還沒吃呢,不是要吃麵,是要吃我啊!
我的內心已經哭成狗了,卻不敢違拗他,默默地端回碗慢慢吃。衛礪狠狠瞪我一眼,大步走到床邊躺下了。
我磨蹭著吃完一碗麵,連湯都喝得一點不剩,終於磨蹭不下去了,衛礪朝我這兒淡淡地瞥了一眼,我頓時如被雷擊,渾身一顫,耷拉著腦袋磨蹭著步子一點一點挪過去。
我走到床邊,衛礪突然橫身過來,一把扯落浴巾,大手一拉,我不由自主地跌坐在床上,他再一撈,將我整個人都撈進懷裏,長腿一挑,用被子把我蒙住,抱著我,沒說話。
他的衣服沒脫,冰涼涼的,激得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衛礪毫不客氣地嗤笑:“怎麼?我衣服都還沒脫,你就高潮了?”
我暗暗告訴自己,就當衛礪放屁,千萬別跟他頂嘴,因為後果實在是太慘烈了!我現在精神體力已經嚴重損耗,他要是再來一次,我起碼三天下不了床。
衛礪剛說完,就放開我,站起身把衣服褲子都脫了,脫得精光不剩,再次鑽進了被窩,將我像抱抱熊一樣抱在懷裏,閉著眼睛說:“我今天放過你,你乖乖的,不準亂動,否則擦槍走火,我概不負責。”
我頓時如蒙大赦,感激涕零,如果不是衛礪說了不準我亂動,我非給他磕個頭感謝天恩浩蕩不可。
我睡了整整一個白天,一絲睡意也沒有,被衛礪抱著,又提心吊膽的,根本睡不著。可是他不讓我動,我就不敢動,維持著一個姿勢久了,半邊身子都麻了,很難受。
我咬著牙強忍著,可人有三急,我忍得住麻,忍得住痛,卻忍不住尿。剛開始我還憋著,可後來尿意越來越強烈,再憋下去,我怕我會水漫金山。
二十二歲還尿床,那我還活不活了?掙紮了很久,我終於下定決心,強壯著膽氣,小心翼翼地抬起衛礪的胳膊,將我的上半身解救出來,再小心翼翼地抬起衛礪的腿,把自己的腿抽出來。
眼看著越獄即將成功,我心裏暗暗高興,不料,衛礪突然哼唧一聲,一把將我扯了回去,墨色瞳眸緩緩睜開,語氣不善地質問:“你要去哪兒?”
我心裏一驚,無奈地苦笑:“我去撒尿。”
衛礪這才放了手,不耐煩地低吼:“快去快回!”
我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默默地去衛生間,解決完生理需求,剛一回到床上,衛礪的手就伸過來了。
我認命地閉著眼睛,不料,他卻沒把我拉進懷裏,而是一翻身壓了上來,我驚恐地瞪大眼睛,叫道:“喂!你說過放過我的!”
“我還說過不準亂動呢!”衛礪低吼,發動了凶猛的進攻。
我欲哭無淚,放棄抵抗,被打了個落花流水,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