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睡了那麼多次,還不知道我多大?(1 / 2)

回去的路上,我問衛礪:“我知道你是大人物,能不能告訴我,你究竟大到什麼程度?”

衛礪聞言,扭過頭衝我咧嘴一笑,抓起我的胳膊肘子,把我的前臂搖了搖,說:“大概這麼大吧,做了那麼多次,你還能不知道我多大?”

……

我臉一熱,賭氣地別開頭,瞪著窗外。天已經黑了,窗外黑蒙蒙的,除了路燈照亮的區域,別的什麼都看不見。

“車禍的事情,不簡單吧?”衛礪平靜的問,眼神挺犀利,有看破一切的了然。

“那個宋承瑞……桃子懷的就是他的孩子。”我弱弱地說,瞞衛礪是肯定瞞不過的,還不如老實交代了。

衛礪冷哼一聲,臉色刷的沉了下來。

我心口突地一跳,連忙問道:“那個……你不會真的打算要桃子賠錢吧?她沒錢啊,再說不是有保險公司嗎?”

衛礪沒說話,隻是眼神很凶狠,好像又被人踩了怒點。

第二天一早,桃子打來了電話,說宋承瑞的傷因為搶救及時,二祖宗接回去了,不影響生育功能。

我頓時樂了,不影響生育功能,那桃子的罪過就小多了,這件事有衛礪出麵,鬧不出多大的波浪。

雖說不影響生育功能,但一夜七次是別想了,並且命根子受創,疼也疼得半死了,這個教訓,差不多夠了。

我去了一趟醫院,桃子正在病房外的休息椅上坐著,兩眼無神地盯著自己的腳尖,一動不動,跟一尊石雕似的。

“咋滴,還想坐成一尊豐碑?”我坐在她邊上,拿胳膊肘子捅了捅她。

桃子呆呆地轉過頭,看到我,定了定神,“撲哧”一聲笑了,眼淚滾滾而落:“他沒事了。”

我心裏一疼,這個傻丫頭!這一晚上,她的心都快熬成湯了!

我遞了一張紙巾給桃子:“你去看他了麼?”

桃子搖頭,接過紙巾抹了一把臉,一臉委屈。

我皺眉:“怎麼不去看看?你那麼擔心他。”

桃子咬著牙,眼裏的怒火騰騰而起,壓低聲音嘶吼:“我擔心他死不了!”

嘴硬心軟!

我拍拍桃子的肩膀,歎口氣,說:“既然沒什麼事了,那我們就回去吧!後續的事情會有保險公司和交警大隊處理。”

桃子落寞地垂下眼簾,隨著我站起身,我走了兩步,沒見她跟上來,回頭一看,她不知何時走到了病房門口,正扒著門上的窗戶往裏看。

“想看就進去看吧!”我歎口氣,挺心疼的,這姑娘就是個傻帽,都傷成這樣了還不死心。

桃子呆呆地站在窗口看了一會兒,落寞地轉身就走,她的步子很快,像是要逃離什麼似的。

我快步跟上,正好聽見桃子低聲說了一句話:“看他媽逼!老娘要臉有臉,要胸有胸,稀罕他個身殘腦癱的!”

我擔憂地看了桃子一眼,她咬著牙,憋著淚,拳頭握得死緊。

進了電梯,桃子突然重重一拳砸在電梯轎廂的鋼板上,“砰”的一聲,我聽著都疼。

桃子卻像沒感覺似的,狠狠咬著嘴唇,嘴唇都咬出血了,她都沒鬆口。我擔心得不行,卻不知道該怎麼勸她。

這種心情我也曾經有過,很能體會,感情上的事情,隻有當事人自己想通了,放下了,別人誰都插不上手。

從十七樓降到一樓,桃子突然笑了,牙齒上染的全是血,笑得特別淒美:“橙子,我贏了!我終於戰勝了自己,我徹底放下宋承瑞了。”

我心一安,衝著她說出“宋承瑞”這三個字,而不帶任何侮辱性的稱呼,我知道她是真的想通了。

“橙子,我該搬回去住了。”桃子拉著我的手,說,“在梁園的這些日子,麻煩你和衛礪了,尤其是衛礪,他跟我非親非故,卻在我最困難的時候幫了我那麼大的忙,我真該好好感謝他。”

的確,我從來沒想過毫無人性的衛礪居然會那麼盡心地幫桃子,雖然對於他來說隻不過是舉手之勞,可是對於桃子來說,不亞於再造之恩。

我有些擔憂,宋承瑞雖然沒什麼大事,可是他傷好了之後會不會報複桃子?畢竟是桃子故意撞他的,按照那種有錢人家的花花公子的尿性,他把桃子整個半死的可能性比較大。

可是這個擔憂我並不敢直接告訴桃子,雖然她說放下了,可萬一宋承瑞以後真的去找桃子的麻煩,會產生什麼波折誰也不知道。

我煩躁得不行,打了個車,跟桃子一起回梁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