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補好了就生孩子(1 / 2)

“去吧,衛先生在十二樓的總裁辦公室。”趙嬸將保溫飯盒遞給我,輕輕地推了我一把。

我深吸一口氣,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穿著打扮,一身名牌,除卻不堪的身份,應該不會給衛礪丟臉。

進了大廳,有工作人員上來詢問,我說是找衛總的,對方問我有沒有預約,我搖了搖頭,對方很有禮貌地請我稍等片刻,打電話請示總裁要不要見我。

不一會兒,工作人員滿臉堆笑地說:“不好意思,程小姐,總裁現在在開會,沒有時間見客。”

“哦,抱歉,打擾你了。”我落寞地轉身,提著保溫飯盒就想走,走了兩步,又折了回去,把飯盒放在前台的桌子上,想讓她們幫我把飯盒轉交給衛礪。

“請問還有什麼事情嗎?”前台很有禮貌,露出八顆牙齒的職業笑容。

我突然無比喪氣,強笑著搖搖頭,拎著飯盒走了。一走出門,我就將飯盒丟進了垃圾桶。

名不正,則言不順。

我隻是被衛礪包養的情人而已,那個工作人員問我是誰的時候,我簡直心比腎虛,那一刻我越發清醒地意識到,衛礪隻是我的金主,我隻是他的玩物,僅此而已。

突然想起上一次在美發中心,Lisa問我是不是衛先生的女朋友,我搖頭,她的態度立刻就變了。

我突然前所未有地討厭“衛礪的情婦”這個身份,討厭到了骨子裏。

趙嬸把我送到就走了,我一個人在三月傍晚的風裏站著,突然覺得渾身上下涼透了。

我不想打電話叫趙嬸來接,我怕她問我怎麼那麼早就出來了,也不想回梁園,可我沒有地方去,想了想,走到對街的星巴克,叫了一杯拿鐵,一份糕點,坐在角落裏發呆。

心裏很難受,喝著咖啡,覺得哪兒都是苦的,甜膩的蛋糕吃在嘴裏,突然特別惡心。

我歎口氣,隨手拿起一本雜誌,翻了幾下,默默地出神。

忍不住又想起了衛礪,他胃不好,晚上還有應酬,等會兒喝多了酒,又該不舒服了。雖然我從來沒有見過他不舒服的樣子,可是下意識的,我不希望他有事。

想著想著,突然就笑了。

程諾啊程諾,你還真是賤!

衛礪那樣罵我,侮辱我,將我的尊嚴踩在腳底下,可他隻不過給了我短短幾天的溫柔,我就將那些痛苦與屈辱全部忘得一幹二淨,隻記得他的好,這不是賤又是什麼?

我狠狠咬著嘴唇,暗暗告誡自己,是時候清醒了,我跟衛礪,隻是金主與玩物的關係,我不該有別的想法,更不能有。

電話響起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一個不當心,我居然在星巴克坐了四個多小時。

“諾諾,你在哪兒?”衛礪的聲音傳來,隔著無線電波,我依稀聽出了擔心的意味。

“金陵大樓對麵的星巴克。”我聽見自己的聲音,平靜無波,一點起伏都沒有,就像一口井,平靜到充滿死氣的地步。

“在那裏等我,我馬上到。”衛礪氣急敗壞地說,分分鍾掛斷電話,連個“好”字都沒等我說完。

衛礪很快就到了,氣勢洶洶地闖進星巴克,站在卡座中間張望了一番,目光很快就鎖定了我,大步朝我走來。

我下意識打了個哆嗦,怯怯地站起身,迎著他走過去,衛礪黑著臉,一把扯起我的手腕,抓著我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他身上帶著酒氣,眼睛有些迷蒙,看樣子喝得不少。我被他抓著往前走,有些跟不上,腳步踉蹌,高跟鞋很不便當,這樣走,很容易就崴了腳。

我跌坐在台階上,捂著腳掉眼淚。

腳很疼,但不至於疼到我淚流滿麵,可我就是那樣毫無預兆地哭了。

衛礪有些著慌,一把抱起我,快步走到車邊,打開車門把我放進副駕駛,轉身鑽進了駕駛室,一腳油門就轟出去了。

“你喝酒了,不能開車。”我嚇了一跳,帶著哭腔看著他,“很危險的!”

衛礪沒做聲,車子開得飛快,所幸大半夜的車流少,一路平安地到了市醫院,衛礪將我抱下車,抱著我進去掛急診。

腳踝扭傷,沒什麼大礙,擦些藥膏休息幾天就好。

衛礪這才舒了一口氣,拉長了臉把我抱回車上,驅車直奔梁園。

一直到把我丟上床,衛礪都沒說一個字。

我縮在床上,怯怯地看著衛礪,他一直陰沉著臉,目光很凶惡,好像我犯了天大的錯誤一樣。

我心肝顫了顫,小心翼翼地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