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結束之後,衛礪一直冷著臉,一言不發。趙嬸開著車來接我們,他把我拽上後座,然後放下前後座之間的擋板,突然放下座位,黑著臉將我壓倒。

帶著濃重酒氣的吻鋪天蓋地,強勢襲來。我猝不及防,一聲尖叫被他盡數吞進肚子裏。

……

趙嬸就在車上,和我們之間隻隔了一道擋板,後麵發生的一切,她雖然看不到,卻能聽到,能想到。

車子一路從初見開回梁園,趙嬸停好車,一溜煙進了屋,沒開燈。

一進房間,衛礪甩上門,把我整個人摁在門扇上。我甚至懷疑,我要被他和門扇的雙重壓力擠成肉餅子了。

……

醒來的時候,我躺在床上,很難受。我想起身衝洗一下,卻悲催地發現,根本就沒有站起身的力氣。

衛礪不在,房間裏靜悄悄的,我看一眼牆上的掛鍾,快十一點了。

突然覺得特別悲哀。

衛礪是對我挺好沒錯,可是我終究隻是一個玩物,他心情好的時候,會寵我,給我買衣服首飾,帶我看電影,給我極致愉悅的享受。

可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我就是一個消火的工具,他根本不會在乎我有多難受,他隻管隨心所欲,一直到他舒暢了為止。

突然覺得自己好傻,居然曾經有那麼一刻對衛礪動過心,甚至為他不是我的愛人而悲哀。

果然,灰姑娘的故事隻存在於童話中,而現實中,往往是主人跟寵物的關係。

我躺了很久,恢複了一點力氣之後,掙紮著下床清洗,泡在按摩浴缸裏,我突然特別頹喪。

這種狀況真是該死的惡心!

我必須振作起來,好好表現,爭取在慶典演出的時候一鳴驚人,拿到晉級出道的名額。

隻要我出了名,有了錢,我就可以離開衛礪,離開這種屈辱的生活!

今天衛礪很早就回來了,那會兒我還睡著,因為太過疲憊,我幾乎睡了一整天。

我是被臉上傳來的異樣觸感擾醒的,翻了好幾次身,揮了好幾次手,都沒能躲開,我才心不甘情不願地睜開了眼睛。

“醒了?”衛礪的聲音很沉,明擺著心情挺不爽的。

“嗯,你回來了。”我揉著眼睛坐起身,一起來,就覺得腰特別酸,腿特別疼,那個地方特別漲。

衛礪側身坐在床上,往後一靠,不冷不熱地問:“說吧。”

“說什麼啊?”我甩了甩腦袋,意識還有些混沌。

“說說那個顏露,還有顏晨,怎麼回事?”衛礪冷著眉目,眼神犀利。

我歎口氣,提起顏露,我還真挺鬱悶的。於是就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一股腦兒倒給衛礪,末了,說:“就是這樣,那個顏露,是天海第四大股東的女兒,她想跟我一組,我拒絕了,就這樣。”

“那種狂妄自大的女人,跟她一組你還不被她欺負死!”衛礪瞪我一眼,咬牙切齒,一臉恨鐵不成鋼,“慫貨!說了你多少次,誰敢欺負你,你就給我打回去!打到她爹媽都認不出來!”

“可我打不過啊!”我怯怯地說,“顏露戰鬥力很強悍的,專治不服!那個柳安安,被她修理得不要太老實!現在顏露哼一聲,柳安安連個屁都不敢放!”

衛礪沒好氣地戳了戳我的腦袋,罵道:“區區一個柳安安,你怕她幹什麼?嘴巴賤不是?抽啊!以後她再嘴賤一次,你就抽她十巴掌,就不信打不改她!”

老實說,柳安安那張賤嘴巴,還真是打不改。要不是知道顏露的來頭,柳安安肯定還要跟她橫,那貨就是個不記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