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才更是作證叫委屈,說小時候沈歡對我多好多好,我和程才發生矛盾,每次挨打挨罵的都是程才,他甚至因為媽媽偏心別人的女兒而離家出走。
我也是醉了,這一家子還真是不要臉到一塊兒了!這樣好的演技,真是世界欠他們一個奧斯卡啊!
有了親爸的作證,我的汙點就更洗不清了,公司所有的洗白措施都沒用,罵聲甚囂塵上,甚至有網友威脅,要是公司再采取什麼洗白措施,就開始采取抵製措施。
一個星期之後,木林森打電話給我,讓我回公司一趟。
六月天,我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鴨舌帽,大墨鏡,口罩,甚至為了不讓別人通過身材認出我,我還特意穿了一條寬鬆的長裙,踩著一雙人字拖,打扮得無比怪異。
一路膽戰心驚地回到公司,徑直去了木林森的辦公室,木林森看看我,歎口氣,說:“諾諾,我真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招惹了什麼大人物?怎麼突然一夜之間,到處都是你的負麵新聞?”
公司查了那麼長時間都沒查出來嗎?顏露的手段還真高超!
“如果我說,我知道是誰做的,公司能幫我擺平嗎?”我諷刺地問,其實根本不抱希望。
顏露雖然沒我紅,可是她後台強大,如果揭發了她,公司內部發生這種見不得光的齷齪事,名聲肯定會受到很大的影響。為了掩蓋,公司肯定會犧牲我。
可是不揭發,我都已經黑成狗了,公司也不得不放棄我。
“是誰?”木林森皺眉,冷冷地說,“你隻管說,敢動我們天海的人,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是顏露,包括之前朵朵和柳安安莫名其妙被黑,都是顏露做的。”我冷笑,反問道,“木總,公司真的能解決這件事?”
木林森皺眉,斷然道:“不可能!露露不是那樣的人!”
我嗬嗬一笑,沒接話。
“我認識露露二十年,她還沒上幼兒園,我們就認識了,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心裏清楚。她這個人很高傲,根本不屑於做這種背後陰人的事情。”
木林森的語氣很肯定,可我卻不信,顏露之前一直陰陽怪氣,話裏有話,每一次她一說莫名其妙的話,就有人倒黴,這一次,她剛說了我沒有像柳安安她們一樣倒黴,沒過幾天,我就被黑了,就算是巧合,也沒道理巧成這樣!
我將之前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木林森,然後歎口氣,說:“木總,我知道的事情,都已經告訴你了,接下來公司怎麼處理,我都認了,不論如何,木總能給我這個機會,我還是很感激你的。”
“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我會調查的。”木林森擺擺手,不勝疲憊。
我小心翼翼地回到公寓,睡了一整天,不吃不喝,桃子專門請了假在家看著我,就怕我想不開。
第二天一大早,一個打扮得很妖嬈的女人找上門來,劈手給我一耳光,我當時就懵了。
那女人自稱江晚意,是木林森的未婚妻,聽說了有人勾引她未婚夫,特意從美國飛回來,一下飛機就直奔公寓而來。
真的是好巧啊!我躲了那麼多天都沒被人找到,可是江晚意一回來就能找到這兒,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早就挖出了我的地址,專門等到江晚意回來,引導她找上門來。甚至江晚意從美國回來,很有可能都是有心人在通風報信。
顏露還真是夠狠的,這是不整死我不罷休的節奏啊!
江晚意帶了好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抓著桃子不讓她靠近我,她揪著我的頭發,狠狠地扇我的臉,往我臉上吐口水,用尖尖的高跟鞋跟踩我,用盡全力碾。
但是她打得很有技巧,我雖然很疼,卻沒有受實質性的傷,就算報警,她也不會有事,而這種沒有將我打殘重傷的事情,我也沒臉報警。
這個女人真精明,不愧是混商業圈的。
江晚意要離開的時候,一開門,突然湧進來一大群記者,對著怒氣衝衝的江晚意和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我拍了好幾張照,各種采訪。江晚意在保鏢的護送下安然離開,我被記者圍起來,各種詢問。
當天,娛樂版就出了重磅新聞,天海集團總裁未婚妻痛打欲女歌手程諾,報紙上、網絡上,鋪天蓋地。
因為住址被扒,每天都會有很多人來公寓門口圍堵,砸門,叫罵,潑油漆,寫大字,甚至有人往門上潑大小便、燒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