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衛礪還是沒耐得住我的軟磨硬泡,答應了讓我去拍電視,但是他當著我的麵打了個電話給導演,要求刪減女三的戲份,將女三從一個第三集出場,一直活到大結局的腹黑心機女,硬生生轉變成第一集出場,第二集就掛了的傻白甜。
戲份多少,我倒是無所謂,反正我的目的隻是暫時離開衛礪,出去散散心,透透氣,那就好了。
紀蓉的話帶給我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我覺得我真的是分分鍾崩潰的節奏,要是再在衛礪身邊待下去,一麵心痛如絞,一麵笑靨如花,我非精神分裂不可。
第一次愛的人,是個那方麵有問題的變態,第二次愛的人,心裏裝著一個死去八年的女人,老天爺對我可真是厚愛有加啊!這麼奇葩狗血的事情都讓我遇見了!
我他媽真是招誰惹誰了我?!
劇組已經一切準備就緒,就等著二十八號開拍了,今天已經是二十號了,我也該盡快趕去劇組背台本了。
走之前,衛礪黑著臉,揪著我的耳朵,咬牙切齒地說:“程諾,你給老子聽好了!拍完戲就趕緊滾回來!不準耽擱!聽到沒有?!”
我腆出一臉甜膩的笑,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聽到了!聽到了!你放心,我一拍完戲就會立刻馬不停蹄地滾回來!絕對絕對不耽誤一分一秒!我發誓!”
我豎起右手,大拇指扣著小拇指,三根手指朝天並攏,做出一個發誓的手勢。
開玩笑!好不容易出去了,我會傻到待幾天就回來?別鬧好嗎?
到了劇組,見了導演、工作人員等,還有幾名主演,以及跟我有對手戲的演員。
臨時換演員,演員來頭肯定很大,但是我的出現,讓所有人都瞠目結舌。
我的名氣是很大,可我畢竟是唱歌的,從來沒有演過戲,但因為是衛礪親自指名的,導演還是很給麵子的,對我的態度很友善。導演的態度往那兒一擺,同劇組的演員心裏就有數了,沒人來難為我。
正式開拍之後,一切進展得還算順利,除了剛開始找不著感覺,NG了幾次,被同劇組的演員翻了幾個白眼,之後找到了感覺,就順利多了。
剛剛開拍三天,衛礪的電話就打過來了,問我什麼時候翹辮子,翹辮子了就趕緊滾回帝都。
我好氣又好笑,別人都是希望能夠活得越長越好,衛礪倒好,恨不得讓我出場之後喘口氣就掛!
我憋著笑敷衍:“快了!快了!”
其實導演嘛,搞藝術的,或多或少都有些傲骨,我們這個導演比較大牌,那傲骨還是挺充足的,雖然要給衛礪麵子,但有些過分的要求,他還是不會答應的。
就比如劇情這回事兒,衛礪要求讓女三第一集出場,第二集就掛,可導演和編劇一致認為女三很重要,對於推動劇情發展有著不可或缺的作用,刪減戲份可以,直接改變人物形象,早死早超生,那是絕對不行的。
於是,我很順利地留在了劇組,導演的要求很嚴格,我想,拍完這部戲,我的演技一定能更上一層樓,在衛礪麵前掩飾情緒應該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
衛礪保持著每天一個電話,三天催我翹辮子一次的頻率,就在這樣的高壓下,我拖了又拖,大概拍攝了一個月的樣子,衛礪終於忍不住了,下了最後通牒,限我兩個星期之內必須結束拍攝回北京。
這次導演是真的沒辦法了,隻好狂刪我的戲份,把有我的戲份提前拍攝,緊趕慢趕,終於在三個星期內結束了拍攝。
衛礪到機場接我的時候,整個人明顯處在暴怒中,我一上車,他就把我摁倒了,瘋狂地吻了上來,一吻深長,差點沒把我悶得過去了。
“諾諾,你知不知道你走了多少天?”衛礪咬牙切齒地問,嗓音低靡,魅惑人心。
我心口一縮,弱弱地說:“一個半月。”
“五十六天。”衛礪眯著眼睛,口鼻中的熱氣噴在我臉頰上,熱熱的,癢癢的。
“諾諾,我想你。”衛礪將我摁進懷裏,深吸一口氣,歎道,“我沒想到,我居然會這麼想你,想得渾身都疼了。”
我的腦子當場就懵了。
衛礪說他想我,想得渾身都疼了。
這個想,我可不可以理解為思念?
手裏突然多了個粗長的硬物,隔著幾層布料,依然能感覺到令人心跳紊亂的熱度。
我低頭一看,衛礪不知何時抓著我的手按在了他身下某個羞人的地方。
火熱的心頓時涼了,就像往跳躍的火苗上潑了一大盆冰水,涼了個透徹,連一絲煙都來不及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