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毛骨悚然,深知衛礪這人手段強硬,法力無邊,他要是真想對我下手,我除了死路一條,根本沒有別的法子。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淒楚地哀求:“不要!衛礪!我求求你了!不要!隻要你放過我們,我什麼都聽你的!”
“你們?你和季成?”衛礪輕輕掀了掀嘴皮子,冷冷地瞪著我,“諾諾,是不是我對你太好了,所以你現在是越來越膽大包天了?”
我瑟縮了一下,驚恐地看著他,他唇畔的笑意殘忍到了極點,張狂得沒邊兒:“諾諾,我記得你好像說過,你對季成是真愛,那麼現在,你愛他多一點,還是愛我多一點?”
我淚水漣漣地搖頭,哭著乞求:“我不愛他了!早就不愛他了!我求求你,放過……”
求到這兒,後麵的話我突然說不出來了。
如果我說“放過我”,衛礪肯定會嗤之以鼻,他早就說過,不會放過我,我再求,不但沒用,反而很有可能觸怒他,尤其現在他正燒了滿滿一心窩子的怒火。
可我要是說“放過季成”,那就更糟糕了,衛礪一定會認為我對季成餘情未了,我替季成求情,隻會給他帶來更大的災難。
“說呀!怎麼不說了?你要我放過誰?嗯?”衛礪冷笑著挑眉,伸出右手捏著我的下巴,將我的臉抬起來,用指腹摩挲著我臉上的淚痕。
“什麼都不要做,我隻求你什麼都不要做!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我不唱歌,不拍廣告,不拍戲,就在別墅裏待著,哪兒也不去,你什麼時候想要我,就能什麼時候要我。你說什麼我都聽,你不喜歡的事情,我一樣也不去做,好不好?”我泣不成聲,眼珠子被淚水漬得生疼。
衛礪勾唇冷笑:“是麼?那我要是現在就想要你呢?”
我渾身一僵,驚恐地搖了搖頭,下意識道:“不!不可以!”
“你看,我說的第一句話你就不肯聽,你拿什麼來讓我相信你?”衛礪嗤笑,大掌收緊,毫不憐惜地掐著我的下巴。
下巴上傳來一陣鈍痛,我吃痛地皺眉,低低地呻吟一聲,痛苦地解釋:“我……我來那個了……”
衛礪一雙冷厲的墨色瞳眸眯成兩條狹長的線,犀利的眸光成窄窄的一線磅礴而出,如刀如劍,無比鋒銳。
我默默地垂下眼簾,伸手去解他的皮帶。衛礪坐著沒動,鬆開手,冷冷地看著我。
我俯首湊過去,狠狠咬了咬牙,微微張開了嘴。
我的尊嚴早就被衛礪揉碎了喂狗了,如果這樣做能夠換得他善罷甘休,我不會抗拒。
強烈的男性獨有的氣息傳來,我皺了皺眉,眼一閉,心一橫,舔了舔幹澀的嘴唇,張大了嘴巴往上湊。
衛礪驀地一把抓住我的頭發,將我整個人提了起來,我痛呼一聲,他低下頭,狠狠攫住我的唇,用力撕咬啃噬。
腥鹹的味道傳進口腔中,熏得我胃裏直翻騰。衛礪狠狠地用唇舌攻城略地,一雙粗糲的大掌從病號服下伸進去,發了狠地恣意揉捏。
沒有一點點溫柔,情欲裏滿滿的都是憤恨。
衛礪把我壓在床上,狠狠地啃咬,過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喘不過氣來,幾乎以為自己會被衛礪撕碎生吞了,他才用雙手撐著床邊,把自己的身體撐起來,虛虛地壓著我,喑啞著嗓子說:“諾諾,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弄死你!”
衛礪的憤怒明顯翻倍了,可是說真的,我還是沒弄明白他的怒點究竟在哪裏。
我怯怯地閉著眼睛,縮著脖子,驚恐地直發抖。衛礪歎口氣,直起身子,冷冷道:“諾諾,你是我的,除非我不要你,否則你絕對不可以離開我,就連想都不準想!”
我沒敢睜開眼看衛礪的表情,但我能想象得到他怒發衝冠的樣子,應該比他第一次知道我吃避孕藥時還要嚇人。
“諾諾,我這個人,生平最憎恨的就是背叛,你背叛了我,就該做好心理準備。”
這句話說得很平靜,沒有很激烈的語氣,但就是令我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諾諾,我不會懲罰你,你來本就是一無所有的孤兒,沒什麼特別在乎的,我拿你沒辦法,真要是打你罵你,弄得你一身傷,我也心疼。可是你犯的錯誤總得有人買單,我的怒火也必須有人接住,季成那個性無能,我想,應該是最好的人選。”衛礪摩挲著我的臉頰,輕輕親吻我的額頭,“諾諾,你記住,每一次你犯的錯誤,都會有人替你買單。”
我渾身都冷了,就像掉進冰窖裏似的,整個人都不會動了,就連呼吸和心跳都一起停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