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寵我、護我,對我千依百順的衛礪,其實是最殘忍的,因為,他根本沒有心!
他已經把整顆心都隨著紀蘇一起埋進了墳墓裏,留在這個世界上的,隻是一具軀體,而軀體,是永遠無法付出愛的。
衛礪眉頭一皺,眼神瞬間鋒銳起來,好像被拆穿了心事一樣,顯得十分色厲內荏。
我懶洋洋地翻了個身,灰心地說:“既然你不肯放過我,我也沒那麼大的本事逃開,那就——”頓了頓,終於咬著牙說出那幾個將自尊割得支離破碎的字,“當床伴吧!”
單純作為一個床伴來說,衛礪還是很合格的,他幹淨,不碰任何別的女人,技術好,體力充沛,通常情況下還是很照顧我的感受的,而且出手大方,不論我怎麼敗,他都不會眨一下眼皮子,在我被人欺負的時候,他還能及時站出來挺我。
嗯,衛礪簡直就是一個十全十美的床伴!
這麼一想,突然覺得心裏輕鬆了很多,果然有時候人之所以覺得不幸福,是因為想要的太多。
我曾經想問衛礪要愛情,要婚姻,可結果,卻把自己傷得體無完膚。現在我不要愛情,不要婚姻,隻是把他當成一個單純的解決生理需求的穩定床伴,這樣一來,真的覺得心裏好受了很多。
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欲望越少,幸福就會越大,還真是挺有道理的!
“床伴”兩個字一說出來,衛礪頓時炸毛了,長臂一伸,一把將我掰了過去,隨即,凶狠的吻猛烈地砸下來,咬牙切齒的嘶吼含糊不清:“既然當床伴,那就履行好床伴的職責!”
“抱歉,床伴也是需要相互尊重的。”我淡漠地笑笑,“今天我很累,沒有興趣,下次吧!”
“可是我有需求!”衛礪嘶吼,脖子上的青筋爆出來,一條一條,彎彎曲曲,像老樹根子似的虯曲怒張。
我閉著眼睛,慵懶地說:“那行吧,你做你的,我先睡會兒。”
衛礪整個人都炸了,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張牙舞爪的,想要把冒犯他的人撕個稀巴爛碎。
他低吼著扯開我的外衣,撕碎單薄的內衣,粗暴地衝了進來。
我痛得不行,皺著眉頭,無奈地反問:“這樣明明你也會很疼,何必呢?”
衛礪的五官扭曲成一團,顯得十分猙獰,額頭上沁出一層薄汗,臉上帶著一層薄薄的痛苦:“我寧可跟你一起疼!程諾,你給我記住,哪怕疼死,你也別想逃!”
因為惹怒了衛礪,這一次我是真的差點疼死了,甚至出了血。完事之後,我已經累癱了,衛礪抱我去衛生間衝洗,剛一離開床榻,我就看見了那一小片鮮紅的血跡。
“二次破處麼?”我冷笑,不顧身體的疼痛,掙開衛礪的懷抱,掙紮著自己下地。
衛礪見到那一片紅色,頓時發了瘋,狂亂地罵了一聲“艸”,直接拿了一件浴袍把我裹起來,自己套了一件浴袍,就抱著我發瘋一般往樓下跑。
開門,上車,發動,一氣嗬成。
我呆了呆,一頭霧水,見他開車,好笑地問:“怎麼,在床上沒做夠,還想出去車震?”
衛礪沒說話,猛踩油門,一臉焦急懊惱,突然重重地砸了一拳方向盤,罵了一聲“他媽的”,那眼神跟要噴火似的。
“到底怎麼了?”我十分納悶,“不是要洗澡的嗎?幹嘛突然出來?穿成這副鬼樣子,你好意思下車?”
衛礪沒看我,專注地盯著前麵的路,一輛又一輛車被他甩在身後,那車速快的,我都不敢看窗外的樹木,怕眼暈。
“諾諾,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衛礪惶急地問,小心翼翼的。
我撇嘴,冷嘲熱諷:“現在知道問我哪裏不舒服了?剛才幹嘛去了?我記得你不是說了麼,我就是疼死,也別想逃!”
“我他媽問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衛礪暴怒,又是一記重拳砸在方向盤上,方向盤被砸得轉了大半圈,差點撞上旁邊車道的車。
我心尖一顫,不悅地皺眉:“發什麼無名火?真他媽當我是出氣筒啊!床伴隻負責解決生理需求,不提供出氣筒服務!”
我說完,鬱悶地捂住了小腹。
該死的!衛礪那個畜生剛才實在是太粗暴了,下麵肯定撕裂了,出了不少血,疼得我直抽冷氣,想揉,卻又沒辦法揉,隻能捂著小腹給自己一點安慰。
衛礪瞥了我一眼,頓時慌亂到了極點,我能感覺到車速明顯又增快了不少,瞟一眼儀表盤,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