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衛礪在,接下來的事情就完全不需要我去理會了,隻是偶爾聽衛礪說說事情的進度。
接下來,衛礪注入了幾筆資金,進行了投資,然後動用關係,幫程氏拉了幾個大客戶,大賺了一筆。
沈歡看到公司賺錢,錢卻沒怎麼落到她手裏,果然坐不住了,開始搞起了小動作,明麵上高價購買股份,暗地裏使壞排擠其餘高管,各種招都使了,漸漸地把股份收回去不少。
其實她高價買的大部分都是衛礪的股份,由此,衛礪又小賺了一筆。因為公司內部高管一多半都是衛礪的人,很多事情做起來特別方便,本來他們就是有目的的,對此格外留心,要搜集沈歡她們違法的證據也就容易多了。
衛礪收集到了足夠的證據之後,卻遲遲沒有動作,不但沒撤資,反而追加了一大筆資金進去,讓程氏接了一個大單子,而且賺了個盆滿缽滿。
沈歡手裏的股份多了,賺得自然也多了,隱隱然有走上巔峰之勢。
就在這時,衛礪出手了。
沈歡被舉報偷稅漏稅,偽造單據騙稅,所有的證據,全部被上交了,而她安插進公司的人,也都被以各種罪名起訴,然後打了一場官司。
過程我隻知道一個大概,結局卻是一清二楚的。
沈歡職務侵占,卷走公司財產在前,捏造事實,利用輿論的壓力逼迫我讓出公司在中,違法逃稅在後,她的dang羽們職務侵占、私吞公司財產、偽造單據、作假賬等等等等一係列雜七雜八的事情被扒出來,紛紛受了很大的牽連。
具體是怎麼判的,我沒問那麼清楚,總之,所有沈歡安插進去的心腹全進局子了,她哥哥、她弟弟、她姐姐姐夫,一個都沒跑掉。沈歡的父母死得早,沈家就剩了他們兄妹四個,現在全部一鍋端了,而程氏因為稅的問題,被罰了一筆巨款,妥妥的大出血。
隻是令我不解的是,沈歡居然因為證據不足被無罪釋放了,照樣還是程氏的總裁。
我鬱悶得不行,氣衝衝地去找衛礪討說法,衛礪卻隻是淡淡地笑了笑:“急什麼?這就滿足了?不是還有個大債主呢麼!”
大債主?程才嗎?
可他都已經成植物人了,我還能怎麼找他報仇?總不能殺了吧?殺人可是要償命的,用我一條命,去換一個植物人的命,虧大發了!
衛礪卻隻是高深莫測地笑笑,對我說:“我已經全部撤資了,再加上巨額罰款,程氏現在不但成了空殼子,而且程氏手上好幾分合同已經簽下了,卻沒有資金開動,違約金都賠不起,眼看著就要破產了。”
我心口一緊,破產?那公司豈不是還保不住?
“別急呀!那些項目的合作方是我,我哪能真讓你母親的公司破產?”衛礪看我有些急,連忙安慰。
其實我留著公司,也沒什麼用處,畢竟我完全不懂得經商,就算公司保留下來,交給我,我也能給它折騰垮了。
“算了,公司破產就破產吧!我媽都死了二十多年了,還留著這個公司幹什麼?就讓它隨著我媽去吧!”我歎口氣,鬱鬱寡歡,“我隻要報了仇就好了,還差一個沈歡,收拾了她,我就沒什麼心事了。”
“現在沈歡手裏沒錢了,還欠了一屁股債,從巔峰跌倒平地的滋味不好受,你就等著看她的下場吧!”衛礪冷笑,“還不夠,還差一個人!”
我試探著問了一句:“程才?”
衛礪陰森森地笑笑:“我已經在江夏醫院砸了好幾十萬了,不想再往無底洞裏扔了。”
我心頭突地一跳,停了起碼十秒鍾,整個腦子都懵了。
老實說,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
沈歡沒錢了,如果衛礪不往江夏醫院砸錢,程才隻有兩條路可走,一是轉院,二是死。
“諾諾,別跟我說你又要心軟了,這一次,是我替我的女人討賬,你說什麼都沒用!”衛礪板著臉衝我吼,“你要是想替程才求情,那還是免開尊口吧!”
我抿了抿嘴唇,還是沒說話。
站在我的立場上來講,我恨程才,他死了我一點兒也不會傷心,但老實說,我也不會開心,我想,我大概會麵無表情,淡淡地說一聲“哦”。
同情不起來,真的,可能我真的是畜生都不如的白眼狼吧!
江夏醫院那種地方是貴得嚇人的,而衛礪又是啥都沒有就是錢多的超級土豪,交的費用花完了,也沒人來催著續費,程才的治療還在繼續。
直到一個月後,程才欠的費用已經有四十多萬了,江夏醫院那邊來了電話,委婉地提醒該續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