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是說我沒資格動你麼?”衛礪陰狠地笑。
我發誓我從沒這麼恨過衛礪,這一刻,我恨不得他死!
我狠狠地“呸”了一口,吐了衛礪一臉帶血的唾沫:“你他媽就是個畜生!禽獸不如的畜生!”
我死死地咬著牙關,努力睜大眼睛瞪著他。我要看清楚!看清楚我曾經愛到骨子裏的男人是如何羞辱我、如何折磨我的!
衛礪結束的時候,天上的星星已經隱沒得差不多了,東方隻殘餘了一顆啟明星,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晨光熹微。
新的一天來了。
我的恨意,隨著這一夜慘無人道的折磨,達到了頂峰。
衛礪厭惡地瞥我一眼,用極快地速度扣好皮帶,撫平襯衫上的褶皺,然後從褲兜裏掏出錢夾,抽出三張紅票子扔在我臉上。
“就當是剛才的女票資。”他冷笑,目光中帶著高高在上的人對於最低賤的女表子的鄙棄與厭惡。
我腿一軟,跌坐在地上,如果不是牆壁擋著,我估計我連坐都坐不住。
“看樣子,你那個嬌妻沒能滿足你啊!”我笑著撿起錢,折了兩下,卷成一個小卷,抖著手將錢塞進衛礪手裏,“你還是拿著這些錢,讓你老婆去紅燈區,找個小姐好好學學怎麼服侍男人,否則以後還有那麼多年,你一直吃不飽,那多不好!”
“你!”衛礪氣結,重重一拳砸在牆壁上。
“輕點!好歹也是帝都最貴的房子,幾千萬呢!砸壞了我心疼!”我咧嘴一笑,雖然已經狼狽到了極點,但還是用盡全力維持著冷傲的笑容,盡可能不在衛礪麵前輸了氣勢。
“該死的!程諾!你真的是我見過最無恥、最下賤的女人!”衛礪咬著牙低吼,好像自從再見以來,他連一句好好的話都沒有對我說過,每一句話都是吼出來的,無一例外,都帶著冷笑與不屑。
“我這麼無恥、這麼下賤的女人,居然值得衛總這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大半夜的跑來,還真是挺成功的呢!”我咬著牙,扶著牆壁勉強站起來,挺直腰杆,笑道,“隻是衛總,建議你去做個檢查,畢竟我是個賣的,不知道上過多少男人的床,萬一害你染了病,那可就煞風景了。”
衛礪的眉頭皺得死緊,臉黑沉沉的,跟要下大暴雨似的。我衝他展顏一笑,理了理頭發,眨了下眼睛:“現在我已經從良了,不幹那檔子事兒了,剛才的事情,就當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免費贈送一次特殊服務,以後衛總要是再有需求,我可以介紹以前的姐妹給你,有折扣,還不抽成哦!”
我說完,就扶著牆壁緩緩地往前走,想要繞到前門回家。
撕心裂肺地疼,衛礪那孫子粗暴起來簡直就不是人。
我暗暗地咒罵衛礪祖宗十八代,不料,剛走出兩米遠,驀地,一股大力把我扯進了懷裏。
我暗歎一聲,簡直要氣笑了。
這特麼有完沒完了?!
不料,衛礪隻是從後麵緊緊地抱住我,沒說話,也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我有些不解,暗暗戒備著,沒反抗。衛礪抱了我很久,而後愀然一歎:“既然已經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諾諾,你不該回來的!”話音落,手放開,隨之,腳步聲響起,漸行漸遠。
還恨我,是麼?
那就好。
如果他對我連恨都沒有了,那我還有什麼施展手腳的餘地?
我沒回頭,立即舉步向前,一刻也沒停留。
天還沒有大亮,目測最多五點鍾,家裏靜悄悄的,一點兒動靜都沒有。我扶著樓梯扶手,艱難地上樓回房,放水洗澡。
我摸著唇上的血痕,陰森森地看著鏡子裏陰寒的眼睛,暗暗想著,衛礪,你不是讓我消停點麼?好啊!我消停,我保證,我會很消停很消停!
脖子上的傷口一泡進熱水裏,生疼生疼的,疼到我忍不住咬著牙嘶嘶地抽冷氣,身下的那處更是鑽心鑽肺地疼,我哭笑不得,那地兒既不能貼創可貼,又不能擦碘酒,隻能硬生生地忍著。
洗完澡,我拿酒精棉球擦了擦已經泡得發白的傷口,倒在床上睡了一覺。太困,太累,一覺睡得特別沉,一直到下午,桃子咣咣咣咣地砸門,我才不情不願地眯縫著眼睛去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