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總,你現在是我丈夫的合作夥伴,朋友妻,不可戲,這句話衛總應該聽過吧?”我雙臂搭在方向盤上,微微側身,諷刺地笑看著他,“我現在已經是有夫之婦了,請衛總注意你我的身份,言談舉止方麵,還請衛總注意些。”
衛礪聞言,眉頭深鎖,微微側頭,目不轉睛地看著我,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似的,目光中充滿探究的意味。
我勾唇一笑,曼聲道:“我丈夫有隨身攜帶結婚證的習慣,衛總下次跟我丈夫談合作的時候,可以讓他拿給你看看。”
說完,我就回過頭,發動了車子,專注地看著前麵的路,不再看衛礪,也不再說話。
一路上,我沒有再主動說過一句話,衛礪也沒再開口,就那麼一路沉默著。
到了名爵世家,衛礪的神情突然凝重起來,身體坐得筆直,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他的目光特別熾烈,特別殷切,特別凝重,我有些不適,皺了皺眉,沒說話。
到了東區跟北區的分岔路口,我停了車,淡聲道:“你該下車了。”
衛礪眉頭一皺,眼眸緩緩眯起,默了默,低低地問:“不送我回去麼?”
“路不遠,衛總就當鍛煉身體了。”我笑笑,開了車鎖。
衛礪沒說話,也沒動彈,就那麼目光直勾勾地看著我,看了很久,才抿了抿嘴唇,黯然問道:“那……以後你也不會回家來看源緣了嗎?”
“源緣在你家,我回家看不到。”我笑得冷漠,偏過頭看著源緣,伸手摸了摸她嫩嫩的小臉。
小寶寶的皮膚稚嫩柔滑,摸起來特別舒服,簡直令人愛不釋手,欲罷不能。
衛礪皺著眉頭,咬字有些重:“諾諾,你別這樣!”
我沒接話,往後仰了些,閉上眼睛,擺出滿臉的拒絕交談。過了好一會兒,才聽見衛礪歎了口氣,無奈地說:“諾諾,我們之間真的就隻能這樣了嗎?”
我仍舊沒吱聲,這種問題有必要回答嗎?衛礪那麼精明的人,怎麼會問出這種弱智問題?
“諾諾,我們之間六年的感情啊!六年啊!難道真的要就這麼無疾而終嗎?”衛礪的語氣充滿痛心疾首,好像真的很痛苦似的。
我也是嗬嗬了。
六年的感情,抵不過紀蓉的挑撥,衛礪對我的信任呢?
沒有,一點兒都沒有。
既然不信任,既然把六年的感情看得那麼淡,現在他是怎麼有臉拿六年的感情出來說事的?
那六年,我全當喂狗了!
至於無疾而終,那就更嗬嗬了!真的是無疾而終嗎?不過是第三者插足,設了一個局而已,衛礪還是沒有抵製住誘惑,決然舍棄跟他朝夕相處六年的人,奔向了小三的懷抱。
我依然閉著眼睛,盡管內心百般不屑千般鄙夷萬般惡心,卻仍舊繃著嘴一個字都沒說。
這種人,這種事,不值得我浪費哪怕一丁點力氣!
雖然閉著眼睛,但我仍舊能感受到衛礪灼熱的目光,那目光落在我臉上,似乎能將我的臉皮燒出一個洞。
畢竟是衛大爺,氣場還是無比強大的。
隻是我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愛他愛得死去活來的程諾了,現在的我,不愛他,在他麵前,也就成了銅筋鐵骨,刀槍不入的人了。
過了很久,衛礪才低低地歎了一聲,歎息聲拉得老長,然後車門打開,衛礪下車,又過了起碼半分鍾,關車門的聲音才響起。
我睜開眼,勾唇笑了笑,在心裏向自己豎了個大拇指:“程諾!好樣兒的!”然後一腳油門,徑直回家。
回到家,桃子不在,我徑直回房,往床上一癱,四仰八叉地擺了個大字型。現在還在吃藥,每天困得跟狗似的,覺都睡不飽,根本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想東想西。
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給桃子,讓她再去買些小孩子用的東西,雖說衛礪家大業大,肯定不會虧了源緣,可我就是想讓源緣用我們買的東西,那是我們的心意。
不料,桃子跟我心有靈犀,已經在商場血拚了。她在工作方麵一直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沒幾個錢,這麼買買買,我估摸著,很快她又要撓牆了。
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我隨便弄了點吃的,解決了肚子的問題,想不出該幹什麼好,就打了個電話給桃子。
桃子正在衛礪家陪著源緣玩,把電話拿給源緣,讓源緣對著話筒叫媽媽,於是開了視頻,桃子拿著手機跟拍,讓我能夠看清源緣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