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 除非你死,或者我死(1 / 2)

我整個人都怔住了。

對哦,我激動個什麼勁兒啊?我應該很淡定才對啊!或者說,我現在的注意力應該集中在怎麼跟Nike解釋我的傷上麵,而不是去計較什麼愛不愛衛礪的問題。

早就不愛了,不是嗎?對於不愛的人,不是應該古井無波,風平浪靜的嗎?

我輕籲一口氣,緩聲道:“可能……是被衛礪跟Elsa給氣著了吧,這倆貨又給我下套!”

桃子的眼神十分深邃,定定地在我臉上膠著了很久,才淡淡一笑:“我去看看源緣和念念需不需要換尿片。”說著,她居然真的走過去,把兩個孩子的尿片換過了,然後坐在一邊發呆。

對於桃子的眼神,我突然覺得十分恐慌,沒來由的,就是覺得仿佛被一個很尖銳的針刺進心裏,那根針好像想要探測我心底最深處不為人知的秘密。

可是就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那兒究竟埋藏著什麼樣的驚天秘密。

過了不到半小時,Nike來了,急匆匆地進了病房,見到我打了石膏,躺在病床上輸液,整個人都不好了,連忙衝過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頭皮一麻,沒敢看Nike,也沒敢直說,而是拐彎抹角地引入。

“你去看過Elsa了嗎?”

Nike急得兩眼冒火:“管什麼Elsa?你先告訴我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早晨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會兒居然已經變成木乃伊了?”

我欲哭無淚,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怎麼說。

“Elsa住在47號病床,而46號病床,住的是衛礪。”桃子突然淡淡地插了一句話,“一個是胃出血,一個是發高燒,居然安排到同一間病房,三院也是夠了哦!”看似吐槽,其實是在暗示Nike,這裏麵有貓膩。

其實桃子這句話說得挺有水平,隻是很可惜,時間太尷尬,我昨天才因為衛礪和Nike吵了相識以來的第一架,今天把自己搞得一身傷,就是跟衛礪有關。雖然說裏麵的確有Elsa的引導成分在,但最主要的還是在於我自己。

“所以,你的傷是衛礪害的?他推你了?還是Elsa推你了?”Nike皺著眉頭,霍的起身,“我找他們去!”

“別!”我連忙阻止,想要攔住Nike,可是我的右手打著石膏,在脖子裏吊著,左手輸液,一動就回血,根本不能動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Nike奪門而出。

“完了!這下是真完了!”我長聲一歎,“桃子,快去看著點,別讓他們打起來了,衛礪病得半死不活,真要是被Nike打出個三長兩短來,Nike可就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桃子立即起身追了出去。

我一個人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心裏焦灼得跟滾油煎似的,卻無可奈何。

過了能有二十分鍾,桃子步履匆匆地回來了,開口就說:“壞事了!橙子,咱們趕緊撤吧!我怕等會兒要出大事!”

“什麼事?”我渾身的汗毛都炸了,連忙用左手撐著病床想坐起來,但是手一動,針頭一滑,脫出來了,尖銳的針頭直接把皮肉紮了個對穿,從另一邊冒出來了,淋淋漓漓的藥水把被褥都灑濕了一片。

桃子嚇了一跳,連忙叫了護士過來給我重新紮針,我血管本來就偏細,右手又不能紮針,隻能紮左手,剛才紮了三針才紮進去,現在脫針了,護士還黑著臉把我訓了一頓。

又紮了兩針才紮進去,護士板著臉瞪著眼衝我下命令:“再動手上沒地方紮了,就紮你腳上!”

我訕訕地縮了縮腦袋,一偏頭,就見Nike在門口站著,臉色黑沉黑沉的,我已經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了。

“Elsa給Nike看了視頻,衛礪的吐血表白和你的擦血舉動,還有追出去的片段,以及把源緣丟下……Nike氣壞了,當場把Elsa的手機砸了。”桃子彎著身子湊近我,壓低聲音說,“我幫不了你了,先帶源緣和念念避避,你好自為之。”話音沒落,桃子就一手一個,把兩個孩子給抱出去了。

如果真要形容一下我現在的心情,大概就是膽戰心驚,恨不得把腦袋埋進沙子裏,全當自己是鴕鳥吧!

護士離開之後,Nike才一步一步地走進來,步子非常沉重,非常緩慢,他順手把病房的門關好,上了鎖,然後回過身,繼續邁著非常沉重、非常緩慢的步子,一步一步地向我逼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