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梓晨‘哇’的一聲,迅速撲了上去!
“楚越啊楚越!你怎麼在這兒?”她這算不算是心想事成!那天晚上才想,這幾天跟她們幾個聯係一下,沒想到今天就碰上了:“我不是在做夢吧!楚越……”
於梓晨說著,感覺自己眼角有淚不斷往下掉。有些人明明才幾個月不見,再見的時候,卻已似是恍若隔世。想想當初在校園裏無憂無慮的那些時光,跟現在比起來,差了不是一星半點。
果然,一旦畢業,就像是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楚越是典型的東方古典美人兒,看起來相當有韻味的那種,遠遠看來就像是一首詩,值得人去細細品味。她一雙美眸盯著於梓晨,如果不是看她受氣,她才不會自毀形象!
“於梓晨,你能不能稍微鬆開點,我快喘不過氣了!”
於梓晨後知後覺的鬆開她,麵上劃過一絲窘迫,貌似她忘了楚越不喜歡別人碰她的。
楚越在她額頭上輕點了一下,一臉嫌棄:“過了這麼長時間,怎麼還是受氣包?”
於梓晨微微揚了揚眼角。冷哼一聲:“你什麼時候看我受欺負了,明明是把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楚越對此沒有反駁,在她看來,於梓晨這樣就算是被欺負了。她就是屬包子的,別人對她稍微好點,她就恨不得把自己的餡兒都掏出來。拉著她換了一張桌子坐下,隨口對服務員道:“把最近新上的特色拿來,給我姐們嚐嚐!”
服務員看的一愣一愣的,趕緊退了下去。
於梓晨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戰戰兢兢的服務員,古怪道:“這、你……”
楚越聳了聳肩:“這家咖啡廳是我的。”
於梓晨一時無語凝噎,她還記得當年在宿舍臥談會的時候,楚越十分堅定的告訴她,她的夢想是將來做一名出色的心理谘詢師。怎麼,忽然就想起來做咖啡廳了!
楚越也有些傷感,看到於梓晨就像是看到了他們曾經為夢想不顧一切的畫麵。可是,當畢業的那一刻,才真正懂得,伴隨著畢業一起來的,是夢碎的聲音:“好了!出了學校才知道,什麼是現實。”
她一字一頓的說辭,得到了於梓晨的充分認同。可不是怎麼著!出了學校,才知道什麼是現實!她自己不也是一樣麼。不僅如此,她們都還很忙,忙到自顧不暇,連彼此相處的時間,都少了許多。
於梓晨心裏忽然有些鬱悶,多了幾分不暢,更冒出了些許想要喝酒的欲、望:“有酒麼?”
楚越打了個響指,吩咐服務員把酒拿上來,親自給她倒上:“這麼久了,你還是沒變。”
“你也一樣!”她聳了聳肩,笑得像隻偷了腥的小狐狸:“其實、好像,也沒有很久。楚越,看起來,你這裏經營的還不錯。”
“勉強糊口。”楚越隨口答道,是啊,沒有很久,可為什麼她們卻都覺得仿佛已經幾年未見的感覺:“剛才那位,就是你那周扒皮的老爹?”
於梓晨點點頭,沒有絲毫隱瞞的意思。她的事情,這些人本就知道的一清二楚。杯盞相碰,發出一陣清脆的響聲;老友相聚,道不盡的悲歡離合。忽然,她語氣頓了頓:“楚越,我結婚了。”
楚越手中的酒杯華麗麗的晃了一下,些許酒水灑了出來:“於梓晨,你說什麼?”
於梓晨像鴕鳥似得把腦袋低下去,她還有句話沒說,三年前她就結婚了,現在都是二婚了。可這件不光彩的事情,既然被她隱瞞了三年,此刻,她斷然就不會說出來!所以,她隻是重複了一遍:“我結婚了。”
楚越手中的杯子,忽然掉在桌子上,一張婉約的臉上,布滿了冰霜:“於梓晨,你再說一遍!”
當初大學的時候不都說好了,無論誰結婚,都要通知大家來的麼!於梓晨好樣的,剛剛畢業,就把他們這群人忘了個一幹二淨。
於梓晨弱弱的解釋了一句:“那個,我們其實還沒有結婚,也不是,是結婚了,可沒有辦婚禮。”
嗯,這個說辭,總該是準確的!
楚越狐疑的看著她,完全不知道這位昔日老友在搞什麼鬼。這意思,是隱婚的節奏麼?
“於梓晨……”
“別說話,喝酒!”
於梓晨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和顧謝陽之間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幹脆舉起酒杯,衝她揚了揚。
楚越心口滿滿的怒意,借著冰涼的酒水,微微澆熄了一些,算了!她不說,自己早晚也會知道的。半晌後,她忽然扔出一句:“幾天後,我們班有個同學聚會,你自己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