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琴上了車,直接跟著胡思回她家。
“琴姐,你真不回去啊?”胡思的嘴巴張大,別說雞蛋了,恐龍蛋都能塞進去。
南琴輕輕挑眉,一副“不然你以為呢”的表情,雖然沒有說話,但足以說明一切。
胡思在心裏為自己家裏亂七八糟的東西默哀了三分鍾。
南琴這個人不僅在工作上近乎偏執,在生活上,也是極其追求享受。
對於胡思這種襪子都能夠扔進鍋裏的女人,簡直就懷疑這是從另外一個星球來的生物。
“時間不早了,趕緊上樓開門。”南琴下了聖旨。
胡思隻能拉著一張苦瓜臉往樓上爬去。
“琴姐,那襪子我二十塊買的,別扔。”胡思抱著馬桶蓋一臉悲痛欲絕的看著南琴。
此刻的南琴正帶著厚厚的橡膠手套,捏著那雙腳邊微微泛黑的襪子,揚唇一笑,“現在兩塊錢都不值。”
吧唧,給扔馬桶裏衝走了。
“琴姐,我這圍巾其實洗過了,隻是忘記收了,真的,哎,你別……”
“琴姐,這衣服真的是幹淨的,不信你聞聞。”
“那是我送給我媽的,別扔啊!”
哀求無果,半個小時後,胡思看著煥然一新,不對,洗劫一空的家裏麵,眼淚都流幹了。
她為什麼不送南琴去酒店,作孽啊!
南琴倒是挺神清氣爽的,拍了一下胡思的屁股,說道,“女孩子就該有點女孩子的樣子,你剛剛那樣,我還以為誤入乞丐窩了。”
胡思有氣無力的點頭,“可是南琴姐,這樣感覺起來,一點家的感覺都沒有啊。”
聽見她這話,南琴心裏一愣,一點家的感覺都沒有嗎?
不等南琴多想,胡思已經噔噔噔去臥室拿了一套被子,就往沙發這邊走。
南琴自然伸手去接,卻被胡思躲開了,說道,“這是我的被子,琴姐,你睡臥室吧。”
南琴搖了搖頭,硬是拿過了胡思手裏麵的被子,“我睡沙發。”
“可是琴姐你……”
還沒有等胡思說完,南琴已經翻身睡上了沙發,對著胡思眨眼睛,“早點睡吧,明天還要上班,幫我關一下燈,晚安。”
第二天一大早,南琴就起來做了早飯,正準備端上桌,就接到雜誌社公關部的電話。
她反手在圍裙上擦擦,按了接聽鍵。
對方的聲音從電話裏湧了出來,“老大,我們雜誌社要被董事會封掉了嗎?”
封掉?
南琴蹙眉,屏幕又往臉上貼了幾分,“什麼意思?我並沒有接到任何消息。”
“可是,總部那邊已經發來了消息,讓財務清算所有人的工資了,是不是看我們沒有讚助,所以準備扔掉我們這塊肋骨?”
這麼說著,電話那頭的聲音已經開始惶惶不安了。
南琴眉頭皺得堆山,沉默了片刻,“我馬上過來。”
說完,就掛了電話,一邊解著身上的圍裙,一邊到玄關處換鞋。
昨晚回來太晚,還沒有通報已經拉到讚助的事情,沒想到居然看到了一些人的真麵目!
南琴一到公司,就被叫去跟公司的股東們開會,她是雜誌社的老板,但是畢竟隻是個雜誌社,算是娛樂文化公司的副業而已。
而南琴,充其量就是底下的蟹將。
“南琴,你也知道,這幾年雜誌社都不景氣,現在兮度撤資,我們公司不可能做虧本的生意。”股東的話倒也是直接。
真是一群鑽進錢眼裏麵的家夥。
南琴冷哼一聲,說道,“我也去酒會拉了讚助,紅安醫療,不比兮度差。”
她早就算到這一招,所以沒拉到顧季提供讚助之前,就算是不喜歡,也要去套住劉總那條肥魚,雜誌社是她辛辛苦苦經營起來的,現在說封掉就封掉,憑什麼?
一聽這話,邊上的那些個股東臉色不自然了。
半晌,股東說道,“南琴,紅安醫療並不打算跟雜誌社合作廣告。”
南琴愣住了,“為什麼?”
自己費了那麼多勁,還陪著那個男人喝了那麼多酒,現在才跟自己說,他不會跟雜誌社合作廣告?
是不是太搞笑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