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回到房間,陸遠的電話就打來了。
南琴調整了一下心情,接了起來。
“小琴,你到家了嗎?”那話那頭,陸遠的聲音溫柔磁厚,南琴素淨的臉上漸漸放鬆下來。
“嗯,到家了,都準備睡覺了,今天,不好意思,顧季有事,所以我們就提前離開了,下次我再請你吃飯吧。”南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陸遠嗯了一聲,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問道,“小琴,剛剛顧季,欺負你了嗎?”
南琴雙目微澀,剛剛在山路上的一幕還讓她驚魂未定,可是陸遠那邊,她不能讓他擔心。
“沒有,顧季隻是很忙,要著急回來而已,你別多想,顧季他,對我很好的,他是我老公,怎麼可能欺負我呢。”南琴盡可能說得輕鬆一些。
“那就好,小琴,如果他真的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就算賠上我的一切,也得帶你離開他,離得遠遠地,你跟我去美國。”陸遠說道。
怎麼說是風就是雨的,南琴揉了揉太陽穴,嘴角泛起一抹無奈的笑容,“過兩天就是我的婚禮了,淨瞎說,他不會欺負我的。”
溫柔的話語透過空氣傳入門外的顧季耳中。
手中的蘆薈膠握得有些餘熱,他轉身去了書房,私郵讓秘書查了查南琴和陸遠的關係。
秘書動作很麻利,十分鍾不到,完整的資料就躺在了顧季的郵箱裏。
事實上,他們確實隻是從小玩到大而已。
顧季緊蹙的眉頭微微鬆開,這女人,沒有騙自己,是自己太緊張了一點。
隻是她背上的傷,確實因自己而起。
是自己錯怪南琴了,顧季想著,準備下樓去煮杯熱牛奶給南琴。
溫白的液體在奶鍋中緩緩流動,散發出一股淡淡的奶香味。
顧季的電話響了,一個遲字在屏幕上閃動。
他接通了電話,一麵攪動著鍋裏的牛奶,一麵問道,“墨西哥現在淩晨兩點,有什麼事情,能讓你這麼晚來向我報備。”
莫遲的聲音中帶著絲絲激動,“我已經查到了,落家的親生女兒還活著,隻是在什麼地方,我還沒有具體的線索,落家大概還不知道這件事情。”
顧季愣佂一下,隨即頷首,“盡快把那個女孩子的下落給我。”
“那是肯定的,等我查出來,我親自把人帶到你麵前都行。”莫遲說道。
顧季嗯了一聲,語氣平淡,“莫遲,我要結婚了。”
這下輪到莫遲愣住了,片刻之後,爆發出笑聲,“你要結婚了?你連女朋友都沒有啊,結什麼婚?”
聽著電話那頭的巨大笑聲,顧季默不作聲的,關掉麵前的火,說道,“結婚請柬我已經郵寄給你了,應該明天到。”
“不是,你玩真的啊?”莫遲急急的說了一聲,語調又降下來,“小暖知道嗎?”
“沒有告訴她,但你一定要來,我的婚禮上,不能沒有伴郎。”顧季說完,將奶鍋裏的牛奶倒入杯中,“你知道蘇沐暖的脾氣,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為好。”
“好,我知道了。我盡快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