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的讚助費不是一般的高,如果能夠拿下,這次雜誌社的位子,又能夠坐穩一些。

今天爆出雜誌社調回本部的消息,就讓其他部門十分不服氣了,要是能夠拿出顧氏的讚助撐場子,一定能夠賭住所有人的嘴巴。

隻是……南琴有點疑惑的看著顧季,緩緩問道,“我們就是一個小雜誌社,顧氏來這打廣告,是不是有點浪費了?”

“肥水不流外人田。”顧季頷首說道。

“謝謝。”南琴突然輕聲說道。

顧季楞了一下,看著麵前的南琴,“嗯?”

南琴繼而抬起頭,再次說道,“謝謝你,顧季,每次都幫我,上一次要不是你讚助雜誌社,現在雜誌社早就倒閉了。”

“南琴,”顧季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一雙黑瞳中充滿了冷冽,“我不喜歡你對我說謝謝,我的女人,我想怎麼寵就怎麼寵。知道了嗎?”

他剛剛說,他的女人?

南琴躺在床上的時候,還微微有些眩暈,這算是什麼話,變相的表白嗎?

翻過身去,南琴就看見左邊床上空蕩蕩的一片,顧季還在書房裏麵忙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過來睡覺。

那麼晚都不睡覺,身體也會受不了吧?

南琴胡亂的想著,猛地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奇怪,他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係?我自己都沒有管好,幹什麼還要去管別人啊?”

“不管了,睡覺吧。”

說完,像是賭氣一樣,翻個身睡了下去。

顧季回來的時候,南琴已經在床上睡著了,蜷縮成一團,絲被往下滑了不少,露出光潔的肩頭。

眸光一縮,他走過去,替她蓋上被子,正準備起身去浴室,卻被南琴給拉住了手腕。

“媽媽,不要,不要死。”

小野貓這是做噩夢了嗎?顧季想著,低頭去看南琴,卻發現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一臉的淚痕,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他心中猛地被牽扯一下。

“媽媽,不要死,求你了。”南琴小聲的抽噎著,臉頰上掛著淚珠,月光下,微微的閃著光。

顧季緩緩地歎了一口氣,黑瞳中的冷冽繼而轉為溫柔,坐在床邊上,輕聲說道,“不會的,放心吧。”

說完,還是給秘書發了一條簡訊,讓她去查南媽最近的身體情況。

正睡得香甜的秘書表示,自己都幹的是什麼活兒啊,連帶著總裁夫人他媽的事情都給管了。

“沒事,睡覺吧。”顧季輕聲說道,俯下身子,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

南琴這一晚上都睡得不是太踏實,夢裏麵,一個滿是血汙的女人站在自己的麵前,讓自己快走,走得越遠越好。

邊上是呼嘯的風聲,她不斷地奔跑,沉重呼吸聲夾雜著身後的追趕。

她必須跑,卻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

“不要!”南琴猛地從床上坐起來,一張臉蒼白著,嘴唇不斷地顫抖。

身上的衣服已經被冷汗給打濕,南琴驚魂未定,扭過頭去,睫毛上還掛著淚水,輕聲喊了一句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