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賭博,也是冒險。

從台上下來,葉沐暖就端著酒杯走到了南琴跟前,說道,“嫂子,之前的時候,是我說話太衝了,我向你賠禮道歉,你也就原諒我,可以嗎?”

南琴本來就不想多惹事,加上葉沐暖和顧季的關係,她更加不想多說什麼,笑著點頭,就從邊上端了一杯果汁,打算跟葉沐暖碰杯。

但還沒有等到杯子碰在一起,人群突然就聳動了一下,葉沐暖一個重心不穩,筆直朝著南琴身上倒去。

撲通一聲悶響,葉沐暖壓在南琴身上,手忙腳亂的爬起來說道,“嫂子,你沒事吧?”

“背,杯子。”南琴疼得話都說不清楚了,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出,又飛速滑落進兩邊的頭發中,臉色蒼白,像是霜打的白紙一樣。

顧季本來在不遠處跟人談話,聽見喧鬧聲,下意識的扭過頭去,就看見原本南琴站的那個地方圍了一大堆人,南琴卻不見了蹤影,心中一緊,拍了一下對方的胸口,“失陪。”

說著,就朝著那邊衝過去。

南琴正躺在地上,疼得連翻身的力氣都沒有,看見葉沐暖一臉的緊張,想要搖頭去安慰葉沐暖,但是無奈自己都疼得說不出話來。

“血……流血了!”邊上有人尖銳的喊道。

從側邊來看,南琴月白色的裙子已經被鮮血侵染了一部分,看上去分外的妖嬈,更多的鮮血順著邊緣流出來,彙成一道小小的溪流。

“該死!”顧季暗罵一聲,直接衝到了南琴邊上,一把將南琴給抱了起來。

這時候顧季才發現,在南琴的身下,有很多碎玻璃,葉沐暖在邊上嚇得顫抖,已經慌得快要沒神了。

她本來隻是想要用手中的果汁弄髒南琴的裙子而已,可是剛剛摔到的時候,手放在南琴的背上,杯子也就一並被壓碎了。

現在南琴背上三三倆倆插著好幾塊碎玻璃,隔著衣服,壓根就看不清楚到底插進去多深,但是血已經把整個後背都染紅了,看上去分外嚇人。

“跟我過來,樓上有醫藥箱。”陸遠衝過來,緊張的說道。

幾個人護著南琴到二樓上,陸遠又把婉清叫上來,說道,“媽,你以前是當過護士的,這方麵你在行,再說你們都是女的,處理起來比較方便。”

婉清點頭,眼中也是一片的焦急,“我知道,那你們先出去吧,我來處理。”

顧季本來還有點不同意,他不放心把南琴交給任何一個人。

婉清一臉的認真,“現在不是耍性子的時候,要是真的感染了,那可就麻煩了。”

聽見婉清這麼說,顧季才抿緊薄唇站起來,說道,“那就麻煩了。”

說完,跟陸遠一起退出門外,開始等了起來。

十分麻利的,婉清將南琴身上的裙子給脫下來,翻過身來,正準備用鑷子將那些玻璃碎片取出來,看了一眼後背,整個人如同被雷擊一樣,忍不住開始顫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