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琴邁著沉重的步伐出了醫院,幾個五大四粗的保鏢頓時間將她給圍住了,臉上帶著恭恭敬敬的神情,語氣卻開始變得強硬起來,“小姐,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吧?”
有些不舍的,南琴回過頭去看了一眼身後仍舊是燈火透亮的醫院,這裏是唯一一個地方,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不會熄燈,裏麵躺著的人,正在努力的求著生存。
現在她最重要的人也一樣,在那棟房子裏麵,剛剛做完檢查,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對於身體的創傷,可想而知。
有些無奈的,南琴終於是扭過頭去,對著保鏢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走吧,回去吧。”
坐在車上,南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地方來的疲倦之意,靠在車窗上,緩緩閉上了眼睛,膝蓋和手腕處傳來的疼痛和心裏麵的煩悶彙雜在一起,幾乎要讓她整個人瘋掉。
這條回家的路太長了,有時候看起來又太短了,等到南琴到家的時候,她就已經靠在車窗上睡著了。
婉清下來親自接的南琴,瞧見南琴睡著了,心裏麵也有點憐惜,吩咐兩個人輕輕把南琴抱到了樓上去,放在床上的時候,才發現南琴膝蓋被磕傷了。
一時間沒有忍住,婉清的淚水頓時間流了下來,伸出手去,輕輕地摸了一下南琴的膝蓋,然後小聲的說道,“你這又是何苦呢,幹什麼要對自己這樣呢,這不是明擺著,給自己找罪受嗎?”
南琴早就已經睡著了,壓根就聽不到婉清到底在說什麼,隻是眉頭緊皺著,看上去十分的難受。
小心翼翼的,婉清給南琴包紮好了傷口之後,才緩緩退出去。
剛剛走出門去,婉清就撞上了一臉陰沉的落時生,差一點輕聲叫出來,繼而小聲的問道,“老公,你有身事情嗎?”
落時生頷首,扭過頭去看了一眼婉清,然後才問道,“她怎麼樣?”
婉清搖頭,“回來的時候已經睡著了,看著膝蓋也受傷了,不知道是怎麼弄的,我已經給她包紮好了。”
“膝蓋受傷了?”落時生頓時間眉間一跳,好半天才緩緩說道,“怎麼回事,問同行的保鏢了嗎?”
婉清仍舊是搖頭,因為擔心保鏢在場南琴和顧季會有顧忌,所以在出門之前,婉清就特意交代過,讓那些保鏢就在外麵等著,千萬不能進去。
總得給他們一個私人空間才行啊。
想到這裏,婉清就幹脆的對著落時生說道,“曼曼已經長大了,很多事情自己也是有分寸的,我們還是不要管了,老公,這樣強行讓她和顧季分開,我看真的不大好。”
這一次,南琴可以選擇割腕來威脅他們兩個人,下一次呢,是不是就直接割脖子了?
愛情可以有很多次,但是南琴的生命,卻隻有這一次啊。
落時生也是有點無奈的,微微頷首,輕聲說道,“我知道對她來說真的很困難,但是顧季那件事情如果說出來,對我們來說,也是致命的打擊,你怎麼就能夠確定,她不會因為我和顧季之間的事情,內心糾結而自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