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顧季這麼說,喬詩人臉上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燥熱又重新席卷上來,看著跟前的顧季,忙著往後退了一步,眼神帶著警戒,“顧總,請你放尊重一點。”

顧季眼神中帶著無辜,看著跟前的喬詩人,攤手問道,“怎麼了,我說錯了嗎?貼身秘書去幫我收拾行李不對嗎?我的東西都在休息室啊。”

聽見顧季這樣說,喬詩人簡直氣得要吐血,他剛剛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啊!

不等喬詩人再反駁,顧季已經朝著外麵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喬秘書,你該過來幫我收拾行李了。”

雖然十分不情願,但是昨天是喬詩人自己答應這件事情的,現在她就是顧季的貼身秘書,收拾行李這種事情是應該做的。

到了休息室裏麵,喬詩人按照顧季的要求,從衣櫃裏麵拿出好幾套西服,全部收拾在行李箱裏麵。

一邊收拾,一邊在心中感歎,三年過去了,顧季還是這個品味,總是西服,多沒意思,總是需要一點改變的。

收拾完西服之後,喬詩人站起來,想要問顧季還有什麼可以收拾的,可是轉過頭來卻沒有看見顧季的身影,有些疑惑的走了一圈,幹脆放棄了,在休息室裏麵亂轉起來。

昨天雖然來過這些地方,但也隻是在外麵參觀了一下,現在有這個機會,就不要放棄,仔細看看,這三年裏,顧季到底改變了多少,又保留了多少。

從衣櫃一路瞧過去,幾乎都是顧季當年的風格,清淡,無欲無求的樣子,看上去很冷冽,但是很舒服。

最驚喜的,是喬詩人看見了當年的那本相冊,那是陸遠當年送給她的相冊。

那個相冊裏麵,全部都是自己還是南琴的時候,和陸遠的記憶,從相識到結束,所有的回憶都在裏麵了。

在美國的第三年,喬詩人就聽說了,陸遠被判了死刑,當天執行,死的那天,沒有一個人在場,落得這個下場也真是可憐。

當時喬詩人剛好做了第二次整容手術,她很想回去看陸遠,就算不是最後一麵,也應該給他收屍才對。

是舒淺把她攔下了,眼神中帶著不屑,嘲諷著喬詩人,說喬詩人真是菩薩心腸,當初陸遠那樣做,她怎麼可能還這麼好心回去收屍?

要是按照舒淺的做法,那就得撿了他的屍體扔到深山老林裏麵去,讓野狗吃了最好。

當時喬詩人就搖頭,眼神中帶著笑,更像是可憐,對著舒淺說道,“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過去做錯了,經過這麼長的時間,也早就醒悟了,何必呢?”

最後喬詩人還是沒有回到國內,當時剛剛做了手術,壓根就沒有辦法回去,不過喬詩人求了舒淺好幾次,最後舒淺拗不過她,還是找人去把陸遠的屍體認領了拿去火葬了。

骨灰是灑在海裏了,按照舒淺的說法,這輩子作惡太多,要是埋在一個地方,以後修了房子,也不知道會壞了多少人家的風水,還是海葬好,分散一點,惡念也會削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