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張嘴。”Jack拿著體溫計擺在玫玫的嘴前,玫玫張嘴一口把體溫計吞沒。

Jack嘴角一咧,果然是一名直爽白的女子,喜怒哀樂全都在一張臉上放著,絲毫不偽裝,是啊,帆的確需要這樣的女子,生活才會多一些樂趣,也不用天天頂著陰臉,久了,臉僵硬了,以後想笑都難了。

“給你講一個不算太感人的小故事,但卻很溫馨、純真,世間難有的。”Jack向旁邊走,拿了一張玻璃圓凳坐到了玫玫的床斜邊。

玫玫睜著大眼,不間斷地搖著頭,以表示不想聽什麼小故事,隻想安安靜靜地呆著,什麼溫馨,什麼純真,那都是扯蛋,像你們這類人知道什麼是溫馨?了解什麼是純真?還不如拿本童話故事書,講講童話,還比較樂意。

Jack不顧玫玫搖著撥浪鼓的頭,正襟危坐開講。

“在很久以前,有一對很要好的小男女朋友,他們才幾歲,但感情已經超越了正常大人的牢固,他們才相識短短的幾個月,就能互定終身,你說神奇不神奇。”

玫玫撅著含著體溫計的嘴,別過臉,沒心思聽麵前的人在那兒嘚啵嘚啵的吐沫子。

你懂什麼呀,感情哪分小孩跟大人的,隻要思想夠成熟,哪怕雙方是三歲小孩都不是事,正如自己和麼麼······

玫玫一想到麼麼,淚開始在眼眶裏隱隱約約的,最近不知是怎麼了,老感覺他在身邊一樣,是不是受傷了,人就變得脆弱起來,不但承受能力下降,就連神情也恍惚,可自己隻是肩受傷?腦子又沒事,可能隻是太想他了,太想了。

“你知道嗎,那個小男孩與那個小女孩分開後,生活是怎樣的,你肯定很難想象,他絕食,把自己關在小黑屋子裏,誰也不理,讓人把他重新送回去。這樣折騰了好幾天之後,最終無效,你猜,接下來他要做什麼,你絕對想象不到這是十來歲小孩能做的事。”

Jack說到這兒,停頓了一下,看了看窗外,神情凝重了起來。

玫玫突然覺得耳根子清淨下來,心生奇怪,轉過臉,望著,也看向了窗外。

一片漫無邊際的汪洋,隨著風一會兒築高一會兒下降,拍打著沙灘上的沙子,除此之外再也沒有什麼可看的了。

說來奇怪,這個地方的景致可以說是非常的雅靜,怎麼就隻建了這麼一棟別墅?其它的什麼建築都沒有,哪怕是一小小的沙灘築堤也沒見蹤影,真應了那句話:麵朝大海,春暖花開。

可怎麼覺得,在這樣環境下,似乎缺了什麼東西?

“他開始往胳膊上製造傷痕,拿著刀片一橫一橫的割著,最嚴重的一次是進了重症病房,足足住了半年才出院。”

Jack頭仍在原地擱著,聲音從他的嘴中飄出,玫玫的身子被突然其來的響聲嚇的微微震動了一下,望向他,嘴裏發出嗚嗚聲。

Jack回頭,看著玫玫,“是不是還想聽,接下來這個小男孩又有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