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還是給吧,要不然一會兒咽壞了還得自個兒負責,也沒法向冷老頭交待,不看冷大總裁的麵也得看冷老頭的麵,好歹他也是冷家唯一的血脈。

“給。”玫玫說著把竹杯遞給了冷帆,冷帆接過仰頭飲盡,等嘴中的食物都順利到肚,放下手中的竹杯,深呼吸了一下,望向眼前的人:“這兒的菜品不是米其林能比得上的,outh ok!”

玫玫斜視了一眼,沒事秀什麼外國語,難道就你留過學?我還學過好幾門外語呢。

“法律沒規定吃飯不能說話,所以no ok。”

冷帆搖了一下頭,真是強詞奪理的女人,跟小時候的她一樣,總是在吃飯時問東問西說一大堆讓人噎喉嚨的話。

嗬,怎麼又拿眼前的女人跟她對比了,想來自己確確實實是想她了,十幾年過去了,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隻知道當年的那條線索斷了後就再無音訊了,希望她活著,這樣有生之年有可能會再遇見。

不知是被眼前的女人掃了性,吃不下東西,還是因為想起她而不想吃東西,總之此刻不想再看到食物,索性閉起雙眼,養神。

“真是小氣,說兩句都不行,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當然嘴有權發揮其功能——說話都不行嗎?閉眼絕食搞抗議?誰理你,不吃最好,這麼多好吃的統統吃光,讓你找後悔去!”玫玫邊拿勺往菜盤裏伸,嘴邊在一旁小聲地嘀咕著,雙眼還時不時地觀察著正對麵,就怕一不小心被正對麵的人聽見然後睜眼,與她搶桌上的美食。

玫玫乘著冷帆閉眼的功夫兒,都把桌上的掃蕩一方。

“打擾一下。”服務員推著餐車站在旁邊。

玫玫回頭嘴邊還掛著一根菜,緊忙用手把嘴邊的菜塞進嘴裏,慌張地吞了下去,剛想開口,冷帆忽然活了過來睜眼看著。

玫玫笑看著冷帆:“餐不是上全?他怎、怎麼還來?”說著食指還比劃比劃指著站在一旁的服務員。

“哦、哦,知道了,來結賬的,結賬。”玫玫拍了一下手掌,像是巡探到新大陸似的恍然大悟自圓其說,都沒見到站在一旁的服務員臉青藍紫瞬間的變化。

對於這種情況坐在一旁的冷帆已經免疫了,司空見慣。

“對不起,造成您這方麵的困擾,是送餐點的時間到了。”

玫玫聽到服務員的道歉及解釋,眼珠順著他轉到了他推的餐車,上麵擺放著兩碟精心雕琢的提拉米蘇櫻桃蛋糕,才明白過來人家不是來催賬款,而是來送好吃的,這還是之前點的怎麼給忘了呢,不過隻點了一碟呀,怎麼會出現兩碟?

回眼望了望正對麵的人,手指向餐車,歸位後在他麵前伸了兩根手指,接著滿臉疑惑地歪著腦袋直視著。

冷帆也極其納悶地看著服務員。

“冷少,一碟是這位女士點的。”服務員帶點委屈又帶點無辜地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