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天空中的星辰漸漸地零散,沒了黑夜中成片成片相連,自然也沒了璀璨,尖尖的月牙磨平成橢圓,蒼茫的大地籠罩上一層薄薄的霧氣,一陣陣晨風吹過,霧氣隨之漂移,有的散開,有的團抱一起圍城濃厚的霧球。

夜已經退去,夏日裏的陽光迎的比任何事物都早。

冷帆端正了躺在身上的玫玫,摸了摸她的額頭,體溫正常,手順著額邊滑到了下巴,感傷感莫名的湧到了心口。

到底是在不舍什麼?

是女人?

是真情?

還是自尊心?

答案早在他的心中,隻是不願捅破,想把她的謊言繼續掩護到底,即使她知道他的過去,也無所謂也願意愛著她。

愛情是盲目的,這話不假。

至少在英明的冷大少爺這應驗了。

不管她有任何的瑕疵,他都能不挑剔的接受。

真情。

給。

自尊心。

不要。

“如果你向我坦白,我會接受你任何謊言。”冷帆錯中複雜深情的雙眼望著呼吸均勻的玫玫,手撫摸著她的粉頰不加思考的從唇中溢出。

玫玫感覺臉上有東西,癢癢的,緩慢地閃動著睫毛,抬起手向旁邊揚了揚,沒碰到可疑物,接著蹭了蹭臉,揉了揉眼。

睜眼的第一幕是落地窗簾在震動,好似有人剛剛撥動過。

雙眼完全打開後,掃視周遭。

感覺種種的不對。

自己不是在浴室裏嗎?

怎麼跑到了床上。

還有現在怎麼感覺熱的喘不過氣了?

眼睛落到了身上厚厚兩大層棉被,傻了。

兩層大厚棉被蓋著!?

這又是哪個神、經、病的傑作。

是謀、殺還是捉弄人。

趕緊甩掉了兩層大厚棉被。

“哎呦。”玫玫驚呼起來。

她被力氣牽扯到了身上的痛,說不上具體位置,但就是渾身疼。

下意識摸了摸身體,想找出疼的根源。

這不摸還好,一摸傻住了。

哦著嘴,銅鈴大的眼,難以置信現下的事。

一絲不掛。

這四個字在她腦裏一點都不陌生。

如果說之前在玻璃別墅裏不知道誰幹的,情有可原。

可現在是在安全措施如一隻蒼蠅都飛不進的冷宅發生一絲不掛的情景,唯一能說的通的是,他、冷帆死定了。

慢慢地端坐起來,眼瞟在床上。

看著床單上凹皺的模型,手摸著。

居然有餘溫。

想必他才剛離開不久,難不成睜眼見到抖動的落地窗簾是他弄的?

他與自己裸、睡了一整宿?

“不行。”玫玫想到與冷帆裸、睡了一整個晚上,羞憤喊著,雙手合十捂在臉上,不幹的內心掙紮。

過了一會兒,似乎想起了一些零碎的記憶,關於昨晚發生的事。

沉靜了心情,慢步托著快散了架的身子走進了浴室。

洗漱完畢,門外想起了敲門聲。

“誰呀。”玫玫無力的詢問。

“爺爺。”門外冷左英回複著。

玫玫一步一步挪到了門前,手搭在門把上吃力的擰開。

“爺爺,早。”玫玫扯出不讓人擔心的笑臉。

“過來,爺爺給你引見一個人。”冷左英朝玫玫招手,隨後挪了一個身位,影藏在他身後的人露了出來。

“jack?”玫玫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