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玫的雙眼對上冷帆輕蔑的眼神,咆哮:“你是故意的?”
冷帆的視線定在地上的紙巾蝴蝶結,彎下身軀兩手指撚起,單膝半蹲著把撚在手指中紙巾蝴蝶結伸出一個手臂,放在玫玫的麵前。
“這個也調查過?”
玫玫鎮靜下來,冷哼了一聲。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這樣對我?”
讓我笑,讓我哭,讓我鮮,讓我有了孩子······還讓我崩潰。
玫玫一想到孩子和麼麼的事,滾大的淚絕提而出,沒有前奏沒有抽搐沒有醞釀一秒之內奪眶而出,臉還是憔悴的臉,表情還是鎮靜的,唯一不同的是增加了淚。
冷帆勾起了一邊嘴角,陰笑了一下。
演的真是逼真,你是這些眾多女演員之間最為像的一位,連這細微的劇情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整的你就是她似的,我同她之間的事不是你們這樣的女人所能了解的,所以最好識相的打道回府,別再動沒有結果的歪念頭。
紙巾蝴蝶結是你能幻想的嗎?真的想飛上枝頭當鳳凰?
結婚是你的最後終點?
然後還想怎麼樣。
享福?當少奶奶?
“作、繭、自、縛。”
玫玫兩隻眼球透過模糊的淚霧看著冷帆太空漫步般的嘴型,耳朵傳進狂傲輕視的語氣,一張俊秀美麗的臉扭曲成醜惡不堪,心中沸騰的大火集中到丹田,眼看快要噴出。
最後她刹住了心火,揚起下巴一副你對我而言是無關緊要的神態,微啟著曼斯條理的說:“你不懂的事還很多,當有一天你回過頭再去找尋時,應已化為灰燼,我明天會離開冷宅,離開中天,離開有你存在的眼線裏。”
冷帆慢慢靠近,犀利地雙眼連眨也沒眨,抓著玫玫,升起另一隻手將撚在手指的紙巾蝴蝶結從中部一撕兩半,分別提著擺在她一眼一邊:“做了不該做的事後,惹了不該惹的人後,想飛?”
玫玫淚不停的在眶裏打圈圈,她覺得此刻的他好可怕,好無情,像個惡魔。
現在的她哪怕有萬千力氣恐怕也使不出來,壓製脾氣壓製怒火是對寶寶的保護,身上母性激素無不散發。
女子唯有生兒育女才能被真正稱為女人。
孩子是母親的心頭肉,這話一點都不假,至少它體現在了玫玫的身上。
一個懵懂喜歡自由,喜歡賽車,喜歡廣闊的天地,更喜歡在回憶裏尋找她的初戀麼麼。
她卻為即將流逝的肚裏的小嬰兒而改變,努力讓他在裏麵呆的舒服些,努力保護他。
母親就是這麼偉大,母親就是這樣的無私,母親就是唯一對你好的人。
她想要當這樣的母親,可理智的腦子又告訴她不能,還不是時候。
她不可能會生下如同惡魔般的人的孩子,她不能生下折磨她的人的孩子。
是的,她不能。
離開。
此刻她的腦子唯有離開的想法,隻有離開他消失在他的眼前,才能夠獲得自由,才能夠呼吸。
“我、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