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玫回到麗都酒店時已是深夜,當她的倩影走進酒店的大門時,她不知道有一雙冷眼正直直地盯著她,一眨也不眨。
下午當這雙眼睛的眼線向他報告說人跟丟了時,他就在酒店的周邊呆了整整一個下午,為的是看她何時回來,換一種說法是保她安全。
“總裁,她回來了,現在要不要把她帶過來。”眼線為了贖罪半低著頭敘述。
“不用,你隻要好好保護他們,報告他們的行蹤,切記勿傷他們任何一根頭發。”
“是。”
······
玫玫打開房間,屋裏一片漆黑,思芃和Juli已經入睡,她在昏暗微弱的小廊燈照耀下,拿出換洗的衣物,走進了浴室。
一天的風塵是該好好洗淨。
麗都就是麗都,不愧為本市最豪華的酒店,簡單的浴室都能被他們裝潢成跟宮殿一般,圓形如一朵盛開的花的浴缸是整間浴室的點睛之筆,潔白到用十倍的放大鏡都查不出有任何的瑕疵,工藝精湛的像是許多人廢寢忘食無數個夜晚才塑造出一個的它。
缸的邊緣更是精確到一毫一厘,壓根沒有多餘的不足,拿兩跟發絲同放在上麵,你會發現它們的弧度是在一條水平線上,並且緊緊地貼著缸。
她用手敲了敲,其清脆如擊打的罄聲,這種瓷藝想必世上已不再複存,這是隻有古代人才有的技藝,而麗都居然會有?
玫玫的眼睛雪亮起來,中天比她想象中的更加龐大,冷帆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富有,一個小小的浴室都能豪華到如此,更何況是每間客房都是總統套房的設施?更何況麗都的其它?
麗都隻是他投資的翎毛鳳角之一,他的財力想必用計算器都按不過來了。
想到這,她的身子不自覺地抖了一下,這樣的自抖,不知是她脫了衣物感到冷意,還是她覺得害怕,害怕她早已是他囊中物,被他控製在他的五指山內。
也害怕他奪走她的孩子······
這個澡讓玫玫洗的心驚,洗的膽顫,洗到仿佛是看完鬼片後的驚憟感,感覺有人掐住她的喉嚨一樣。
冷帆······
玫玫嘴中呢喃著冷帆的名字,站在若大的落地窗前,手握一杯純正的法國葡萄酒,朱紅色的液體在高腳杯中輕輕湧動著,或靜或躍,如安靜地漩渦塘。
空中的月光直直地照耀在她的臉上,瑩瑩發亮,就像是拿抹布剛擦完的金屬器皿,亮的讓人不得不多注視一眼,順直的一頭烏發隨風揚起,散發出幽蘭的洗發液香味。
絲綢的連體吊帶銀色睡衣時不時地貼著她的肌膚,顯現出俏麗的纖體,一手環胸,含情地抿著一口手中的酒。
不大多會兒,她的臉頰開始微微泛著紅。
她是不大會喝酒的,這是她六年以來第一次喝酒,不知道今晚的她到底為了什麼,竟然打破了常規,第一次品嚐起了酒。
六年前的那一次,Blue pub裏,正是那一杯酒毀了她的身子,也澆醒了她的童話夢,更讓她踏進了愛的火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