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月的言語中透著濃烈的切齒,就好像是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似的。

宮月······宮月······玫玫在心中默念著,心髒像是被穿了無數的箭,這番話無法讓她繼續在這座城市呆下去。

現在就想離去,逃跑。

無奈她的腳像是被釘子釘住一樣,怎麼拔都拔不出,隻能愣愣地喘著憤氣。

耳聽著身後傳來他們兩人的走路聲,她的腳還是無法挪開,走路聲越來越清晰。

怎麼辦,怎麼辦,她不知所措地失了神。

就在他們離她隻有半步的距離時,拐角處伸出了一隻好看的手,瞬間一扥,她整個身子撲到了一個富有彈力肌肉的胸板,還有一個熟悉再熟悉不過的味道,那種味道隻有他有。

真的是他嗎?

玫玫抬眼想看看此人的臉,到底是不是他。

可惜脖子被他強有力的手輕摁住,無法自由,頭隻能深深地埋在了他的胸口上。

過了幾秒,宮月從拐彎處走出。

撇了一眼一側的身影:“到處都能秀恩愛。”

這話在她隨從耳裏聽著是一股酸溜溜的抱怨,是的,誰不知道宮家小姐唯中天的冷大總裁不嫁,紮他到底,隻可惜的是冷大總裁身邊紅顏無數,獨獨沒有宮家小姐,就連跟她傳個緋聞人家都不肯。

咳······隨從隻能偷偷在心裏搖著頭,不敢當麵戳穿。

這年頭秀恩愛沒有錯,錯的是不能在渴望得到戀愛卻沒有男人撫摸的單身女麵前秀,這是活生生的刺激,比任何的言行更傷人。

此時玫玫沒有之前那麼的緊張,心忽然間安靜地了下來,耳裏傳來一陣一陣的心跳聲,她不知道這樣陣陣有力的心跳聲是出於哪一方,不是他就是她自己。

可不管是出於誰,此刻他們兩人的感覺都是無比的美好。

玫玫緊撰的兩手慢慢地舒展開來,就像清晨的向日葵迎陽開放,毫無保留,這一刻它的美麗隻因為陽光,同樣也是陽光令它更加自由自在的展現。

她的手像機器一般一拍一拍有節奏地抬起,雙手環在他的腰上,雖然她不曾見到他的臉,但她所觸碰的那種感覺卻是不陌生,仿佛是認識了許久許久的老朋友,或是相戀已久多年不見的戀人,又或是沒有表白過但卻相擁在一起暗戀竊喜的感覺。

總之,這一刻她的心情感覺極其的複雜,又極其的矛盾。

男人對她而言隻是一種透明體,她的眼裏是看不見,她的腦裏是不曾思想的。

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雖然已為人母,經過了六年的洗滌,可她對男人的看法還是不變。

不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有著怎樣的魔力,能在倔強的她的麵前吸引住她。

她都有點摸不著情緒,總覺得這個胸膛很溫暖,很有依靠安全感,也很有麼麼和冷帆綜合體的味道。

喜歡,這是她無可否認的眼前事實。

她靜靜地聽著他的呼吸聲,音量由粗重轉向輕緩,再慢慢地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