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顏:“昨天和今天,我走在八角街上的時候,都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窺伺,卻沒能發現對方的蹤跡,我有點擔心,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路,是不是之前用屍油害死那倆遊客的人,還有,程大偉中蠱毒的事,我覺得也不是偶然,甚至今天遇到的這一串念珠,也是有人在刻意為之,我總感覺,有人或者有個勢力,正在對咱們虎視眈眈,遊客被屍油害死、程大偉身中蠱毒以及這串念珠,很可能是對方在試探咱們,唉,老子不喜歡被動,可是現在我們卻處處受製於人。”
陳肸點點頭,輕拍虞景顏的肩膀,說道:“你也別太擔心,你我和四郎聯手的實力不容小覷,對方如若試探,想必遲早會露出馬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他個球!直到現在,對方都沒有跟咱們正麵衝突,我覺得吧,這恰恰暴露出對方底氣不足的弱點,他隻敢躲在暗中做些手腳,不敢跟咱硬碰硬。”
陳肸的分析有一定道理,但虞景顏還是很擔憂,如此被動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翌日一早,四郎迷迷糊糊醒來,身上的酸痛依舊很明顯,他還沒睡醒,想再睡一會兒,卻被虞景顏催促著起床洗漱。
“抓緊點,咱們得主動出擊了。”虞景顏喊道。
四郎一臉的不情願,但還是按照虞景顏的要求起床把自己收拾利索。
“虞哥,我昨晚實在有點累,你剛剛說的主動出擊是怎麼回事,要弄誰?”四郎問。
“具體弄誰我也不能確定,但我相信,對方很快就會沉不住氣了。”虞景顏自信地說。
二人來到琅賽的時候,陳肸正跟兩個前來旅遊的女遊客聊得火熱,虞景顏裝作沒看到,拉著四郎徑直往裏走,心中卻很不平衡——為什麼,為什麼我虞景顏深諳術法,才高八鬥,卻連個妞兒都泡不到……
四郎拿出鑰匙準備開店門,虞景顏卻製止了:“不用開門,走,樓頂上喝茶去。”
“不用幹活嗎?”四郎問。
“先不用,喝會兒茶再說。”
來到樓頂的露天茶館,虞景顏點了一壺茶後,找了個靠近邊緣的位置坐下。
“四郎,之前我曾兩度感覺到有人在監視咱們,當時雖然沒能找到監視者,但我很確定,他就跟在咱們後麵不遠處,這個樓頂茶館算是八角街一帶的製高點了,站在這裏差不多可以俯瞰八角街一半的街景,你明白我為什麼帶你來這裏喝茶了吧?”虞景顏問。
四郎點點頭:“明白,因為這裏的甜茶味道好,而且適合觀景,在這上麵看美女,角度更好、視野開闊……”
“差不多吧,不過來這裏咱們可不是為了看美女,而是從下方的人群中找尋可能的監視者,對方要想繼續監視咱們,要麼是在下麵往上看,那樣的話很容易暴露,要麼是也來這裏喝茶,這裏總共就十幾張桌子,他若是敢露麵,我有很大的把握能夠找出他,屆時隻需將他拿下,就能反客為主。”虞景顏說。
四郎卻不以為然,撇撇嘴道:“那人如果不傻,肯定不會來樓頂主動暴露。”
虞景顏微微一笑,認為他們占據了有利的地形,更有可能找到對方。
一壺茶喝完,虞景顏時刻保持警惕,不斷東張西望四處打量,卻遲遲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員,這時候,虞景顏收到一位老客戶的信息,要來他店裏看貨,問他開門了沒有。
“四郎,有人要看貨,要不咱們先去店裏吧,在這裏坐了一上午,確實看到了不少的美女,卻沒有見到跟蹤咱們的家夥,唉,失策了。”
二人起身離開茶館,朝樓梯口走去,穿過幾張桌子後,虞景顏忽然停下來,使勁兒嗅了嗅……
“什麼味道?”虞景顏問。
四郎也聞了一圈,卻沒有聞到異常的味道,便說:“沒味道啊,虞哥,你是不是有點杯弓蛇影?”
虞景顏閉上眼睛,將靈力運轉到鼻子,再次嗅了起來,然後睜開眼,肯定地說:“是土腥子味。”
四郎一臉茫然,表示自己沒有聞到異常的味道。
“是土腥子味,沒錯的,四郎,快去把服務員叫過來。”虞景顏說。
四郎找來服務員的時候,虞景顏正趴在一張桌子上使勁兒聞著桌上的味道。
“虞哥,人來了,你注意一下形象,別跟條狗一樣。”四郎說。
虞景顏點點頭,站起身來問道:“之前是什麼人坐在這裏?”
服務員:“有個跟你差不多大的男人在這裏喝了一杯酥油茶,虞哥,出什麼事了,我看你挺緊張的,是不是丟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