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貨之前躲著我,現在又找上門來,卻不知他有何企圖?有四郎在側,這家夥休想討到半點便宜。”虞景顏心想。
於是,虞景顏將男子帶到家中,期間,他跟四郎一左一右將男子夾在中間,以防男子亂來,可一直到進到虞景顏的客廳,這男子都很規矩安分,沒有做出出格的事。
四郎關上房門後,男子這才朝虞景顏抱拳還禮:“鄙人袁方明,虞老板,明人不說暗話,你應該看得出來我的來曆吧?”
虞景顏:“搬山卸嶺、尋龍分金的盜墓派高人,對嗎?”
自稱袁方明的男子尷尬一笑,說道:“高人可不敢當,不過是盜墓派不入流的小角色而已。”
虞景顏:“你為什麼跟蹤我?”
袁方明麵露疑惑,反問道:“虞老板,不是你在找我嗎?”
虞景顏:“我找你?拉倒吧,是因為你跟蹤我我才想把你找出來,說吧,你為什麼跟蹤我?”
袁方明:“這其中似乎有點誤會,虞老板,起初我認為是你在找我,這才跟蹤你,想要查一下你的路子。之所以會誤認為你在找我,是因為我在尼桑辰波出了一批貨,然後你就去尼桑辰波找到我出過貨的一位老板,且連續兩天,你們都去找他,第二天更是在他店裏聊了很長時間,我隔得老遠看到那老板將我出給他的貨拆下來,把念珠給了你們,自己留下配珠……虞老板,正因為如此,我才認為你是衝我來的,這不才開始跟蹤你,想弄清楚情況嘛。”
虞景顏將信將疑,又說:“江仁勇那條人骨念珠是你賣給他的,你可知道,那串念珠有問題?”
袁方明應了一聲,從兜裏摸出煙來,遞給虞景顏和四郎,四郎擺手表示不會抽煙,而後,袁方明和虞景顏一人點上根煙,袁方明說道:“知道,實不相瞞,那串念珠是多年前我師叔祖親手製作的,包括我這幾天在尼桑辰波出的貨,都是我師叔祖從地下帶出來的,幹我們這一行的,八字都硬得很,那串念珠在我手上盤玩多年,我雖知道它不是真正的嘎巴拉,也知道珠子有點邪門,但總算沒出過事,最近實在是著急用錢,這才把以前存下來的貨一一出掉,就說那串念珠吧,我師叔祖盤玩了半輩子,我師父也盤玩了幾十年,再加上我,算是三代人盤出來的,不過希望虞老板不要誤會,我賣念珠不是為了害那個江老板,隻是想變現,實在是著急用錢。”
“你既然知道珠子邪門兒,還把東西出給八字不硬的江仁勇,你居心何在!要不是老子發現念珠有問題,那江仁勇遲早會被念珠害死!”虞景顏怒道。
“先別生氣,如果不是看到江仁勇脖子裏掛著的班青準堆名擦,我也不可能將念珠賣給他,我知道,那串念珠的確會讓江仁勇倒黴一段時間,但有班青準堆的壓製,不至於對江仁勇造成生命威脅。”袁方明解釋說。
虞景顏稍微冷靜了一下,心知袁方明亦是行家,那枚班青準堆擦擦的確能夠保江仁勇周全,但江仁勇肯定會走一段時間的黴運。
“你開門見山吧,來找我有什麼事?”虞景顏說。
袁方明:“起初跟蹤你是因為我誤以為你在找我,才著手調查你的,經過調查後我發現,你果然不是普通人,拉薩的古玩圈子裏流傳著很多關於你的傳說,你雖然是做新品天珠生意的,但多年來一直致力於千年至純天珠的收集,而且當我從後麵注視你超過十秒鍾後,你立馬就能察覺,甚至你能在尚未接觸我的前提下,就看出我的師門,你的眼力、見識,讓我深感佩服,更讓我想要弄清楚你為什麼找我,結果現在弄清楚了,你找我,根本就是個烏龍,我還尋思碰到仇家了。”
虞景顏品味著袁方明的話,袁方明這意思,他跟蹤虞景顏,是以為虞景顏在找他,而事實上,虞景顏是因為他在跟蹤虞景顏,才想找他出來的。
“這特麼不就成了蛋生雞雞生蛋的死循環了嗎,囉嗦半天不說重點。”虞景顏心說。
“袁兄,既然是烏龍,那麼咱們還是各行其道的好,你是盜墓派的,我是古玩商人,我不收冥器,咱倆也沒有業務上的往來,雖然說多個朋友多一條路,但兄台所做的事,可是違法亂紀的,我可不想跟你有過多交集,你走吧,我不會舉報你的,下次再讓我看到,那就不一定了。”虞景顏一邊說著,一邊打開房門,下達逐客令,從內心深處,他並不想跟袁方明有太多關聯,因為他知道,袁方明身為盜墓派的門人,身上沾染的東西,他不一定能惹得起,而且袁方明本人也深不可測。
袁方明一臉錯愕,似乎沒想到虞景顏會如此直截了當趕他走。
“虞老弟,你就這樣趕我走?”袁方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