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顏更感到不好意思,陳肸和四郎都是一本正經,趁著機會對三名學院派的博士生進行指導,教他們辨認至純天珠和新製天珠的區別,從未接觸過天珠門類的學生們表現出濃厚的興趣。
過了一會兒,杜鵬回到店裏,跟董老說,已經處理完了,沒過多久,徐亮和阿依戈紛紛前來向虞景顏道歉,虞景顏並不稀罕這兩個小人的道歉,敷衍打發走了二人。
而後,虞景顏的老客戶們相繼來到店鋪挑選天珠,虞景顏知道,杜鵬果然說到做到,將關於他的謠言澄清了。
“有錢就是好,不說是能為所欲為吧,至少也能比沒錢的人多做很多事情……希望杜鵬這次能夠吸取教訓,日後別再仗勢欺人。”虞景顏心說。
下午關上店門後,虞景顏難以拒絕董老的盛情邀請,便隨董老一同赴宴,陳肸也早早下班,跟四郎一起去蹭飯,傑布則表示還有事情要忙,便早早離去。
這些天來,虞景顏等人被杜鵬折騰得夠嗆,生意不開張、整天有人來搗亂,還有人拉橫幅咒罵,搞得三人寢食不安。
現在在董老的出麵下,杜鵬終於服軟,虞景顏恢複名譽,同杜鵬握手言和,陳肸和四郎也不用再跟著受罪。
為了表示誠意,這頓飯由杜鵬請,酒水是董老提供的,一行人在全拉薩最高檔的洲際酒店訂了包間。
入席後,虞景顏開口道:“杜鵬,之前跟你一起來的金問蒼是什麼來頭?”
杜鵬撓撓頭,說道:“老金啊,是朋友介紹我認識的,那時候我在北京的一家店鋪遇到了些事情,挺倒黴的,找了幾個大師去查看,都沒看出個所以然,後來有朋友向我介紹了老金,我就找到老金,讓他幫忙瞧瞧那家店是不是惹上髒東西了,老金去後觀察一番,讓我們先行離開店鋪,他在店裏作法驅邪,折騰了一個鍾頭後,他才給我打電話,說已經搞定了,還說在我店裏的東西道行很深,所以之前的大師們都沒看出問題,言外之意就是說他自己多厲害唄,他幫我處理完那件事,我給了他不少錢作為報酬。打他處理完事情後,那家店鋪果然再沒遇到麻煩。之後吧,他又來找我,說自己是術士,還說我或者我朋友要是遇到那種不幹淨的東西,可以找他幫忙,他收費合理,我明白他是想讓我幫他介紹生意,雖然我不能確認他是不是真的有真才實學,但我對他還是很好奇的,於是有一次,我跟他喝過酒後,說出當年咱倆在競爭琅賽那家店鋪的時候所遇到的事情,他當時說,你用了什麼雕蟲小技的障眼法,騙過我,還說想要讓我帶他見你,並表示能夠為我找回當年的場子。我喝多了,有點衝動,當時就答應了,第二天醒來,他就找我商量對付你的事,也是我犯糊塗,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於是我便跟他商量對策,這才製定了計劃,先砸錢雇人給你搗亂,讓你的生意做不成,再找琅賽的董事、拉薩圈子裏的人等,逼得你走投無路,最後再提出用當年抓鬮的方法決定咱倆的去留,金問蒼在抓鬮環節施展法力,以達到趕你離開的目的,結果不成想,最後輸的還是我,或許是老天有眼保佑好人吧……”
聽了杜鵬的話,虞景顏才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也意識到金問蒼並不是專程回來對付自己的,而是為了杜鵬的錢。
“那老金人呢?”虞景顏問。
杜鵬:“從你店裏出來後,我把他罵了一頓,這會兒估計已經坐飛機回去了,我說他就是個江湖騙子,他也沒反駁,倒是一臉疑惑。”
董老忍不住問:“那個金問蒼真的懂得法術?虞先生,我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沒猜錯的話,金問蒼是在跟你鬥法的時候輸給你了,對嗎?”
虞景顏哈哈一笑,解釋道:“我哪裏懂什麼法術,那金問蒼懂不懂,我就不得而知了,不過從抓鬮的結果來看,他應該就是個江湖騙子,這次我運氣好,贏了,董老,您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怎麼能說那些唯心主義的話……”
董老也是一笑,不再深究這個問題,但他知道,有些唯心主義的東西,是真實存在的,畢竟他可是王世襄先生的徒孫。
陳肸和四郎的臉色卻很凝重,在抓鬮的時候,他們可是親眼看到虞景顏受傷倒地吐出一口血的。
一頓飯吃完,虞景顏和杜鵬的恩怨在推杯換盞中徹底了結,杜鵬表示,過兩天就返回北京,讓虞景顏他們有空去北京找他玩兒,一定安排得妥妥當當,董老興致高漲,表示很高興結識虞景顏這樣的高人……
散席後,杜鵬派人將董老他們送回家,虞景顏和陳肸四郎三人打車回到紮康大院,路上,陳肸終於忍不住問:“老虞,抓鬮的時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明明感覺你在跟金問蒼比拚靈力的時候有所不敵,怎麼最後的結果卻是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