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虞,你怎麼又來了?這次是不是又跟人吵架了?”見到老熟人後,正在監房裏作威作福的羅老大立馬過來打招呼。
“對,你說得沒錯,我是跟人吵架了,而且那個人死了,警方懷疑是我幹的,不過你也別害怕,警方沒有證據證明那人的死與我有關,估計關不了幾天我就能放出去。”虞景顏平淡地說。
但在監房的一眾犯人看來,虞景顏已經是十惡不赦的殺人狂,擁有特殊能力,可以將跟他有矛盾的人殺死於無形……
出於對虞景顏的敬畏,犯人們對虞景顏極其尊敬,有人按摩、有人遞煙,還有人許諾將飯菜中的肉菜孝敬虞景顏。
可是虞景顏根本沒有心思當獄霸牢頭,他想的是如何盡快出去,以做好準備應對呂健將要化成的血衣厲鬼。
“也不知道外麵的形勢如何,陳肸和四郎有沒有將我的意思轉達給傑布,唉,還有六天,如果繼續被關在這裏,沒有趁手的家夥事,到時候血衣厲鬼前來報複,死的怕不隻是我一個人而已……”看著監房裏唯唯諾諾的獄友,虞景顏為他們的安危感到擔心。
同時虞景顏也在想,金問蒼這個老雜皮到底躲在哪裏,還準備了哪些後招……
雖然虞景顏推測金問蒼遭到重創後實力大不如前,但打心底裏,虞景顏對這個當世頂級術士、茅山派的叛徒,還是充滿畏懼的。
鬼母興娟、邪術畫家文禮謙,這倆人都算是金問蒼的半吊子徒弟,他倆就能把虞景顏的尋寶三人組折騰得狼狽不堪,而今,虞景顏不知道懷著滿腔怨氣自殺的呂健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驚喜”。
就在虞景顏思考陳肸和四郎他們的營救工作進度之時,到了開中飯的時間,在偌大的看守所食堂中,虞景顏看到了分別處在兩個角落的陳肸和四郎……
“臥槽,他倆怎麼也被抓進來了?對了,當時就我們三人在場,警方肯定也會懷疑他們……完犢子了,這就意味著,他們壓根兒沒跟傑布說上話,傑布也壓根兒不知道事態的嚴重性,如果這樣被動地等待警方的調查結果,六天內多半不可能將我們釋放,慘了慘了……”虞景顏禁不住擔憂起來,被關在這裏,他的符籙派不上用場,四郎的常青刀也肯定是指望不上,連陳肸手頭也沒有趁手的家夥,等血衣厲鬼呂健前來報複,他們將毫無還手之力。
虞景顏端著盒飯朝陳肸所在的方向走去,迎麵卻走來兩名獄警將他攔下,同時,虞景顏注意到,陳肸和四郎的身邊都有專門的獄警守著……
“看來是被特殊關照了,我無法跟他倆碰頭。”虞景顏心道。
陳肸和四郎自然也看到了虞景顏,二人抬起頭來想跟虞景顏進行眼神交流,卻也被獄警們阻止。
進到這裏麵,陳肸臉上的口罩自然被摘掉了,露出毀容的臉,陳肸身邊沒有犯人就坐,虞景顏也不清楚他們是畏懼陳肸的容貌,還是被獄警們專門叮囑過,不讓他們靠近……
搞清楚目前的形勢後,虞景顏心急如焚,卻又無計可施,他漸漸意識到這場陰謀的厲害之處——對方不僅要打造呂健這樣的血衣厲鬼,還要讓虞景顏等人身陷囹圄、毫無招架之力。
“金問蒼,老子跟你有多大的仇?你特麼還沒完沒了了?當初滅了你肉體的人是青翼公子馬建營,你找他去算賬啊!”想到這裏,虞景顏皺起眉頭來,心說守村人邊巴很可能已經遭遇了金問蒼的毒手……
“這特麼世界是怎麼了?黑白顛倒了嗎?殺人如麻的惡棍金問蒼手掌生殺大權,而多年來一直行善積德的我們卻淪為階下囚……嗬嗬,正所謂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虞景顏回到座位上,忍不住暗罵道。
看著被虞景顏用手捏扁的飯盒,一旁的羅老大大氣都不敢出,怯生生將自己還沒動筷的飯盒端到虞景顏麵前。
“不吃了,老子沒心情!”虞景顏猛地將自己的飯盒丟在地上,起身在食堂裏高聲呼喊,“冤枉啊,老子是冤枉的,老子沒殺人,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特娘的,你們繼續把我關在這裏,遲早會後悔的!哈哈哈,老實告訴你們吧,如果把我關在這裏,六天之後,我的仇家就會前來尋仇,到時候你們一個都跑不了!都得跟著老子陪葬!”
幾名獄警立馬衝上來將虞景顏製服,虞景顏被按在地上,依舊高呼著“六天之後你們都得給老子陪葬”……
而後,虞景顏被關進小黑屋裏,幾名持槍的獄警守在門外,防止虞景顏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