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著急,一心想要去羅布山找尋南久的下落,而今卻遭遇了這樣的待遇,讓他這個受害者深感憤怒。
麵對虞景顏的叫罵,領導並未生氣,隻是淡淡地說:“不管你找人調查兩位司機的事是否屬實,也不管你說的南久和仁珍的事是不是真的,我隻說一點,皮卡車主和霸道車主不可能是因為分贓不均才自相殘殺。”
虞景顏:“你怎麼這麼肯定?”
領導:“因為,就在霸道車主的屍體被發現後不久,皮卡車主也死了,在自己家裏懸梁自盡,如果是分贓不均,他會自殺嗎?而且,你提到的背包、天珠,我們都沒有發現過。”
虞景顏皺起眉頭,忽然感覺之前自己被車撞的事情,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
“難道除了他倆之外,還有別的人?對了,我的背包和天珠不見了,一定還有別人,那個皮卡車車主不一定是自殺,你們要好好查一下……”
“不用你教我們做事!”
說罷,領導一拍桌子,起身離開審訊室,在門口的時候還撂下一句“好好想想自己犯了什麼事吧”。
“切,裝什麼逼,老子這是虎落平陽,清者自清,你們隨便查,老子是受害者!”虞景顏衝著審訊室的攝像頭比劃了中指,罵罵咧咧道。
雖然身陷囹圄,但虞景顏知道,自己很快就能洗脫嫌疑——警方會查到南久父女不是他杜撰的,也能查到仁珍包車趕往拉薩,在改則境內的某個檢查站,就能將仁珍和那輛黑出租攔下,仁珍會證明他的清白,在霸道車和皮卡車車主死亡的時候,他正躺在仁珍家的帳篷中、昏迷不醒,根本不可能有作案的時間,再者,警方隻要跟傑布或者次旦等人聯係,就能知道他虞景顏的為人。
所以,虞景顏便耐心等待起來,同時思索著那八顆天珠的下落,他認為,除了那兩個死去的司機外,還有人盯著他的天珠……
知道他背包中藏有天珠的人,不多,他腦中閃過四郎和陳肸的身影,心道:總不會是他倆吧?
很快他就排除了這個可能,雖然他沒發現有人翻過他的背包,但他知道有些能人異士不用打開他的背包,也能清楚看到背包裏麵的情況,甚至連嘎瑪那種隻開了陰陽眼、沒什麼修為的人,也能看出包裏藏著什麼東西。
而且,從內心深處,虞景顏相信陳肸和四郎還在措勤縣。
在審訊室中等待了好幾個小時後,虞景顏對著監控吼道:“有沒有人啊,老子餓死了,快弄點吃的來!”
這話才剛說完,審訊室的門便被打開了,小張一臉嚴肅站在門口。
“小張,幫我弄點吃的。”虞景顏說。
小張沒搭理他,徑直走進來,給虞景顏解開手銬。
“哈哈,難怪不給我弄吃的,原來是要讓我自己出去宵夜,怎麼,你下班了沒,我請你喝兩杯去?”虞景顏調侃道。
小張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從身後拿出一身警服,用幾不可聞的聲音說:“把這衣服換上,快點,別磨蹭。”
虞景顏微微一愣,搞不懂小張這是在鬧哪一出。
“為什麼?”虞景顏下意識地問。
“抓緊換上衣服跟我走,留在這裏隻有死路一條!”小張頗為嚴肅地說。
虞景顏卻搖搖頭,不解地問:“為什麼要讓我換上這衣服?冒充警察可是犯罪!”
“我們領導有意要抓你當替死鬼,你明白了嗎?趁著這會兒他們出去吃飯了,我來放你走,你哪來這麼多廢話?”小張不耐煩地說。
虞景顏心中大驚,連忙問道:“不至於吧?他為什麼要讓我當替死鬼?就因為我說出那個霸道車主的死因?我特麼跟他說過了,我之所以知道霸道車主被人割喉,是從市局傑布警官那裏打聽到的……”
小張歎了口氣,沒有過多解釋,低聲說:“得罪了……”
話音未落,小張陡然出手!
隻見他一記手刀狠狠切在虞景顏的脖頸上,虞景顏隻看到他抬手的動作、感覺到脖子一陣劇痛,便兩眼一黑失去了意識。
放倒虞景顏後,小張將他扶到座椅上,為他套上那身警服,然後將他扛在肩上,小心翼翼從審訊室出來。
此時已經是淩晨一點鍾,走廊中沒有人。
小張扛著虞景顏來到院子裏,打開一輛警車的車門,又把虞景顏塞進後備箱,然後發動車子,大搖大擺離開警局,到了院門口的時候,他還不忘跟值班的同事打了個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