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番外 雪天作別(1 / 3)

藏曆土豬年即將來到,一場大雪讓整個拉薩城銀裝素裹,變成一座被冰雪覆蓋的聖城。

城市以南、火車站附近的偏遠位置,一片冰天雪地。

天色已晚,在這偏遠之地,自然不見往來之人,一輛拉貨的大車正緩慢通過這段地界,司機師傅一邊咒罵著這鬼天氣,一邊謹慎地觀察著道路的情況。

前方道路結冰,明顯是走不了了,這司機點上根煙,忍不住又罵了幾句,然後掛上倒擋,緩緩將車子調頭,原路返回……

“真特娘見鬼了,還想繞個近路,沒想到白走了這麼遠,還特麼得調頭走大路。”司機師傅罵道。

就在他盯著後視鏡倒車的時候,忽然看到車尾部有幾個黑影閃過……

他瞪大眼睛,將車燈開得最亮,盯著後視鏡仔細看去,就看到幾個黑影迅速穿過他的車子,朝一旁的小道走了。

司機咽了口唾沫,再次點上根煙,低聲念誦起“嗡瑪尼唄咪哄”六字真言。

幾分鍾後,他用顫抖的手掛上前進擋,慢慢將車子起步,駕車離開這條偏僻的路線。

“我日,老子好像真的見鬼了。”

司機想起當地百姓的傳說,相傳在這條小路的盡頭,有一座早已荒廢的寺廟,早些年的時候,寺廟的香火還說得過去,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寺廟再也沒人去了,聽說是廟裏有個喇嘛被鬼上身後殺死了其他的僧人,也有人說那座寺廟本就是一些不法分子為了掩人耳目才修建的,後來不法分子落入法網,寺廟無人打理,也就慢慢荒廢掉。

……

貨車離開這片地界,十幾個黑影則在夜色中迅速穿行,這十幾個“人”,飛奔起來的時候,雙腳都不沾地的……

“大哥,那家夥真的躲在前麵的破廟裏?”其中一個黑影開口道。

“根據陰司鬼差提供的線索,那家夥的確躲在那破廟中,而且已經多了好幾天了,卻不知有何陰謀詭計?”回答問題的“人”,長著一顆碩大的牛頭。

若有高人見到這夥“人”,自然能夠認出,這十幾個“人”,其實不是活人,而是陰間的鬼差,為首的兩個鬼差,便是鼎鼎有名的牛頭和馬麵。

而今,這些鬼差正在追捕一個不知天高地厚、從九幽地獄越獄逃走的鬼魂。

當然,有能耐從地獄越獄的,自不是尋常鬼魂,而是一個實力強大的厲鬼,不然的話,牛頭和馬麵也不至於帶上這麼多的鬼差前來。

眾鬼差皆是魂魄狀態,沒有肉體的束縛,他們奔行的速度極快,不過幾十秒鍾後,便來到一座破廟前。

望著前麵如同廢墟的殘垣斷壁,牛頭頓時警覺起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鬼眼居然無法看穿這座荒廢多年的破廟。

“看來點子的確在這裏,大家夥都小心點,點子不好對付。”牛頭嚴肅地說。

鬼差們一個個如臨大敵,各自拿著哭喪棒、鬼頭刀、骷髏手杖等兵刃,嚴陣以待……

破廟的大門早已不知去了何處,隻剩下半截門檻,門檻左右的牆壁也隻剩半人高,原本應該掛著廟牌的地方早已坍塌,廢墟周圍丟著不少垃圾,不知是被人當成了垃圾場,還是有遊人在此隨手丟棄的。

牛頭與馬麵對視一眼後,低聲道:“馬老弟,怎麼說?”

馬麵:“聽大哥的。”

牛頭:“上次黑白無常在那家夥手上吃了大虧,而今強敵多半就在眼前,正是你我建功立業之時!”

“好,幹就完了!”馬麵豪情萬丈道。

有了兩位大哥表態,身後的鬼差自然也是躍躍欲試,牛頭回頭看了一眼,對其中一個頗為壯碩的鬼差說:“剛子,你打頭陣吧,其他兄弟的身手比不上你。”

名喚剛子的鬼差越眾而出,一心想要在兩位大哥麵前表現一番,但他也聽過對手的凶悍,一時間竟有些騎虎難下。

要說他的修為比起其他鬼差,倒也隻是在伯仲之間,不過剛才表決心的時候,就屬他嗓門兒最大,而今被大哥點名,更不好臨陣退縮,便硬著頭皮朝破廟的門檻走去。

“別怕,咱們可是鬼差,死不了的。”牛頭安慰道。

“雖然死不了,可特娘的那家夥會讓咱們生不如死。”剛子心裏暗罵著牛頭馬麵兩位大哥不夠仗義,讓他這個當小弟的衝鋒陷陣。

剛子跨過門檻後,便繼續往裏麵走,隻見身邊盡是些坍塌多時的石塊之類的,除此之外倒也沒有遇到任何異常。

破廟占地麵積不過兩百多平米,剛子飄在半空中在裏麵來來回回轉悠了三圈,卻也沒有半點守護,廢墟內沒有見到那個厲害的點子,也沒有其他的孤魂野鬼。

“剛子,怎麼樣?”牛頭有些著急,站在外麵喊道。

“沒啥啊,大哥,看起來就是一個尋常的破廟遺址。”剛子不假思索道。

“裏麵供的是哪路神仙?”牛頭又問。

剛子撓撓頭,雖然他在廢墟裏轉悠了一陣子,卻並未看到這廟裏有什麼神佛的雕塑。

“沒看到啊,可能都被人砸了或者偷走了。”剛子說。

牛頭與馬麵再次對視後,開口道:“走吧,看來點子不在這裏,黑無常那邊傳來的消息也不準確,大家進去搜仔細了,別讓老大認為咱們偷懶。”

牛頭的意思是,雖然點子沒有藏身破廟,他們也得進去實地探探情況,以免日後老大問起來,他們連這是供奉哪路神仙的廟都回答不上來。

一眾鬼差在牛頭馬麵的帶領下,爭先恐後跨過門檻,四處搜尋起來。

“剛子,你特娘的去哪了?”牛頭環顧一圈,卻沒看到最先進來的剛子的身影,瞬間緊張起來。

“大哥,我在這裏。”

不遠處傳來剛子的聲音,牛頭循聲看去,就看到剛子正趴在地上,認真端詳一塊破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