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歌看著突然而至的秦蕭何,心中沒什麼波瀾,隻是站在那兒看著他。
“見到朕,皇後怎麼啞了?剛剛不還伶牙俐齒,咄咄逼人麼?”
秦蕭何半摟著鄔沉央,看著楚九歌問道。
“皇上,妾身隻是來關心關心皇後娘娘,怕她一個人有些孤單,卻不想……卻不想……”鄔沉央靠在秦蕭何懷中,語氣中滿是哽咽,像是受足了委屈。
“沉央不怕,有朕在,朕看還有誰敢動你!”秦蕭何語氣輕柔,話中的誰卻是直指楚九歌。
楚九歌漠然的看著這一幕,心中冷笑,難不成這兩人是特地到她麵前來彰顯恩愛的?
“皇後,你不打算給朕個解釋?後宮動用私刑可是大罪!”秦蕭何開口道。
私刑?不過是兩巴掌而已,什麼時候就成了私刑?
“皇貴妃對本宮出言不遜,兩巴掌已是本宮看在她腹中龍裔的份上輕饒了。”楚九歌對上鄔沉央的眼眸,冷笑了聲道,“不過,要是皇上覺著這巴掌,本宮打錯了,那我們不妨按著宮規來處置。”
楚九歌這話說著冰冷,聽得秦蕭何眯起了眼:“皇後這話何意。”
“按著宮規,皇貴妃以下犯上,出言不遜,該受掌摑二十。”
“皇上……”鄔沉央聞言忙揪著秦蕭何的袖擺,兩個字愣是叫她喚得千回百轉。
秦蕭何卻是沒有理會她,隻是看著楚九歌道:“楚九歌,你可知你在同誰說話?”
“本宮清楚的緊,也不敢忘。您,是曾經的秦國皇子,如今的夏涼皇上。”楚九歌這話回的快極了,卻也生生的將兩人的關係徹底的歸置在了君臣疏遠之中。
“好,很好!”秦蕭何怒極反笑,而後將懷中的鄔沉央扯開道:“皇後既是如此說了,那這刑,沉央便受了吧。”
“皇上!”鄔沉央不敢置信的看著秦蕭何,卻在觸及他眼中的冰淩之後,什麼都不敢多言,隻能是恨恨的瞪了眼楚九歌,而後萬般深情的望著秦蕭何走遠。
外麵傳來鄔沉央的聲聲吃痛悶哼,楚九歌麵色沉靜,心中卻是一陣思量。
她摸不準秦蕭何的想法,他先是護著鄔沉央,如今又順著她的意。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楚九歌想著,而後便聽得秦蕭何聲音在耳邊響起:“沉央的刑受了,如今便來算算皇後的吧。”
楚九歌聞言一頓,而後恍然,怪不得秦蕭何會那麼痛快的將鄔沉央推出去,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
“皇上待如何?”楚九歌不想求饒,也懶得打太極,直言問道。
“藐視宮規,動用私刑,見到朕也不行禮,皇後,你說朕,該如何罰你?”秦蕭何呢喃著,目光卻是落在楚九歌身上,打量著她的神色。
可是什麼都沒有,就好像即將被論罪的不是她楚九歌一般!
“皇上可想好了?若是未曾,那便按著宮規來吧。杖刑二十,幽閉一月,皇上覺得如何?”楚九歌抬眸迎上秦蕭何的目光,一字一句說到。
“……杖刑?”秦蕭何的語氣有些怪異,緊緊地盯著楚九歌。
楚九歌,你就這麼不想要朕的孩子?你明知杖刑之下,孩子難以保全,卻還是給自己定了這樣的罪責!
“皇後冒犯朕,罰幽禁華暘宮十日,後宮之事,交予皇貴妃執掌!”
秦蕭何壓著心中的不舒服和煩悶,甩袖離去。
楚九歌看著他的背影,不明白他為何會如此輕易的放過她。
不過現在的她已經不會胡思亂想,以為秦蕭何會對她心軟了。估計是,他又想到了別的折磨她的招數了吧。
楚九歌想著,而後對著香冬道:“從今日起,將華暘宮關了,不準如何人進入,不論是誰,若是有人問,便說是秦蕭何的意思。”
不是禁足麼?她剛好不知道用什麼法子避人耳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