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火車,沈嘉鬱依舊給眾人搶到了臥鋪。一進臥鋪,沈嘉鬱就把臥鋪間的門給拉上。
今天遇到的這事不是什麼好兆頭,再聯想到之前榕城的江家、沈家、文家都被打壓的消息。沈嘉鬱懷疑這是同一幫人所為。
“來之前我們做了不少準備,但是可能還不夠。”沈嘉鬱艱難承認。
如果沒有那一刀,他還可能會以為這是普通的插曲。現在可以確定,對方一定蓄謀已久。
甚至他們坐的這趟列車上,有沒有別的風險,都未可知。
“那怎麼辦?”文馨問。
“我們現在在15號車廂,倒數第二節。前麵有一節車廂,後麵還有。”沈嘉鬱分析著他們麵臨的形勢,說,“我現在的意思是,其他人都在軟臥裏待著,然後這三節車廂,我們每節車廂派出一個人去守著,有異常馬上微信群裏通知。”
沈嘉鬱說著,飛速把眾人拉進了一個微信群。但是他拉不了江晚秋,江晚秋已經拉黑他了。
“晚秋,微信加一下……”沈嘉鬱懇求道。
“小馨馨,你拉我。”江晚秋理也不理沈嘉鬱。
沈嘉鬱麵露尷尬,但很快掩飾了痕跡,說:“我現在把排班發群裏,注意輪換時間。”
沈嘉鬱部署完畢以後,江晚秋和文馨,跟沈嘉鬱和他的另外幾個工作人員待在軟臥包間裏。
到莫斯科的列車至少有十幾個小時,誰也不敢掉以輕心。
“他們不一定會再動手。”江晚秋突然開口。
“為什麼?”沈嘉鬱驚訝地問。
“巴黎到莫斯科還是歐洲範圍,歐洲國家多。反而是莫斯科坐火車到北京,遠東那一片都是大平原,大草原,地廣人稀,才適合他們……”
才適合他們拋屍荒野……
江晚秋一陣膽寒,不敢把自己最壞的推測說出來。
眾人陷入沉默,歐洲小國雖多,沿途上車的人員混雜。但要說不引起警方太大反應,還得是俄羅斯。
“但是我們也不能放鬆警惕,我們不是敵人,一切都有可能。”沈嘉鬱說。
“你會用槍嗎?”沈嘉鬱問文馨。
“練過,不怎麼樣。”文馨不解地回答。
沈嘉鬱拿了一把手槍給文馨。讓她貼身收好。
江晚秋沒說什麼,她早就被趕出江家,在社會上摸爬滾打,連吃口肉包都是奢望,更不用說去練槍打靶了。
“你拿著,萬一有用的。”沈嘉鬱遞給江晚秋一瓶防狼噴霧,又給了她一個鬆肉針。
“怎麼用你知道的,直接往死裏紮,不要被人搶了。”沈嘉鬱溫聲細語地講給江晚秋聽,江晚秋也很給麵子,點了個頭。
路上的風景還是非常不錯的,有地域特色的房屋建築,還有大片農田,隻不過都在火山灰的影響下,蒙上了一層土黃色麵紗。
眾人無心欣賞美景,隻有小公主江心月哼哼唧唧要看窗外。
一路上眾人都提心吊膽,但是仿佛響應江晚秋所說的,並沒有碰到什麼劫匪。列車風平浪靜地駛進了莫斯科的站台。
“沈嘉鬱,我覺得是不是有必要安排休息了,不然人熬不住。”文馨對沈嘉鬱說。
沈嘉鬱自然也知道自己這群手下的狀態,於是帶著一行人直接去了莫斯科火車站旁邊最豪華的酒店,要了兩個套間。
“和排班一樣,兩兩輪流休息。”沈嘉鬱宣布。
套房原本就有床和沙發,沈嘉鬱和豆哥各自帶著人去休息。
沈嘉鬱把床讓給文馨和江晚秋,自己在沙發上對付著。
他的思緒翻飛,回到了剛結婚的時候……
那個時候江晚秋和他被動演戲,自己還說酒店裏的沙發比江晚秋那個城中村出租屋的床要舒服。
誰知道過了一年多,江晚秋躺在床上睡著覺,自己躺在沙發上愁緒如麻。
“現在道歉,還來得及嗎?”沈嘉鬱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