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點點頭,這事江晚秋能安排好就行。
孩子上學不是小事,這麼一對比盤算,與其送江心月先行回國,確實還不如把江心月留在自己身旁。
“對了,你們問過醫生,關於嘉鬱回國治療的事了嗎?”沈北道。
江晚秋道:“醫生說,狀況沒有穩定之前,就暫時不要想這個了。他們也會想辦法,讓嘉鬱盡快穩定下來的。”
“辛苦你們了。”沈北說。
沈佳期搖搖頭,說:“爺爺,我都是照樣上班的,下班才過來。嫂子比較辛苦。”
“我還好,有護工在,不算什麼。”江晚秋道。
沈北瞥見江晚秋的黑眼圈,道:“晚秋你還是要注意休息,大不了多雇一個護工,不然你讓月月怎麼辦。”
江晚秋點點頭,沈北拿出手機操作了一下,江晚秋突然手機一響,收到了一筆轉賬。
“爺爺你這是?”江晚秋沒想到,沈北剛剛居然是給自己轉賬的。
“晚秋,錢你先用著,缺了再和爺爺說。”
“我不缺錢的,爺爺。”江晚秋不好意思道。
“別不好意思了,沒錢怎麼行呢。爺爺來的匆忙,沒考慮到。等爺爺回去了,再讓人給你轉點歐元。”沈北道。
江晚秋木然地點點頭,心裏卻高興不已。
沈北又和幾個小輩聊了會,一起吃了個晚飯,第二天回國。
一個星期以後,沈嘉鬱的傷勢趨於穩定,醫生也同意回國,在沈北的安排下回國繼續治療。
至於傅雲蕾,在傅景深被關在看守所以後被警方解救。傅雲蕾隻給江晚秋發了告別的消息,重新出國,並且賣掉了傅家的別墅,和過去徹底一刀兩斷。
威爾先生,被證實就是傅景深在國外的化名。傅景深在國外涉足最多的行業也是航運業,可謂不忘老本行。
不過在沈北的運作下,伴隨著威爾先生的神秘消失,“威爾先生”最終被自己公司的其他投資者和合夥人給聯手從一份份產業中排除出局,又回到了一開始時候一無所有的狀態。
等傅景深出院的時候,國外那堆破事夠他再喝一壺的。
江晚秋每天基本都待在醫院,和以前在希臘的節奏一般無二。
隻有晚上的時候,會交給護工。
沈氏回到正軌以後,沈北每天除了上班,就是到沈嘉鬱的病床前和他說話。
櫻花開的時候,她折櫻花放在沈嘉鬱床頭,然後和他說以前賞櫻花,吃水信玄餅的事。
夏天星空最燦爛的時候,江晚秋和沈嘉鬱說追星的事,看銀河的事。
過年的時候,江晚秋和沈嘉鬱說放孔明燈的事,下雪的事。
包括雪太小,結果堆不出雪人,隻有一團瓶蓋大小的雪團子的事。
沈嘉鬱卻好像耳聾的聽眾一般,隻是躺著,沒有辦法給她任何響應。
慢慢的,沈嘉鬱出院了,卻還是沒有醒過來。
如果說江晚秋之前還有芥蒂的話,江晚秋早在沈嘉鬱去追孩子的時候,她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她隻要沈嘉鬱平安。
春去秋來,江心月也上了小學。每天背著書包上學,又背著書包放學。
但是,沈嘉鬱還是沒醒。
江昊城明裏暗裏暗示過幾次江晚秋,讓她放棄沈嘉鬱,再找一個更好的。
但是,江晚秋始終不肯答應。
“嘉鬱哪裏不好了?別的父親,哪個在孩子出事以後,肯毫不猶豫地去追?爸,你敢給我保證嗎?”
江昊城啞然,他連自己都保證不了,怎麼保證別人?
不管江昊城怎麼勸,江晚秋都不領情。日子久了,這事隻能作罷。
江心月每天都可以聽到自己媽咪在和爹地說話。
“嘉鬱,你怎麼還不醒呢?等你醒了,我們複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