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晚秋腳步一頓又停了下來。
她這才發現竟然還有一個人在。
是顧今朝。
這兩個人怎麼又攪和在一塊兒了？這是於晚秋沒想到的。
不過接下來兩人的話，讓她發現根本不是那麼回事。
顧今朝有些不耐煩，“你到底有什麼話要說，沒有的話我就走了。”
溫雅嚶嚶哭泣，“今朝哥，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嗎？”
顧今朝沉默。
溫雅抬起淚眼朦朧的臉，“我知道你現在討厭我，我說什麼你都不高興，可是我對你從來都沒有壞心。”
這倒是沒錯，她對顧今朝還是不錯的。
顧今朝麵色柔和了一些，“小雅，我們之間真的不可能，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他伸手打算把人拉起來，隻是在拉的時候，溫雅直接撲到了他懷裏。
“今朝哥，你別不理我，我們還像以前一樣好不好？”
顧今朝到底心軟了，歎了口氣。
溫雅又哭又笑。
於晚秋沒出聲，給季淮南打了個手勢，意思走吧。
隻是她剛一轉身，正好踩在一堆積雪上。
“吱嘎！”
安靜的夜裏突然傳來腳步聲，溫雅和顧今朝兩人頓時像驚弓之鳥一樣分開。
顧今朝幾步走出來，雙方走了個碰頭。
於晚秋微微尷尬，不過也隻是一瞬。
要說害怕，怎麼也不應該是她。
顧今朝有些慌亂，“你們怎麼在這兒？”
“路過！”
於晚秋一本正經，顧今朝接不上話。
“剛才的事，你們能不能就當沒聽沒看見。”他支吾了半天，還是開了口。
“什麼事兒？”於晚秋問，“剛才發生什麼事了嗎？”
看來她是不會說出去，顧今朝心頭鬆了鬆。
“謝謝你。”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於晚秋是不可能跟他在一塊兒了，即便他不跟溫雅在一起，他們也沒有機會了。
他神色微微黯然。
自從她摔了那一次之後就變了，曾經他以為是欲擒故縱，如今他清醒了。
她越來越耀眼，已經變成了他需要仰望的存在。
他貪婪的看著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龐，似乎想努力記住她的每一個神情。
季淮南閃身擋住了。
他拉著於文秋的手，“我們走。”
他不想任何男人多看於晚秋，特別還是曾經跟晚秋有關的人。
他恨不得將人蕆起來，變成小人揣在兜裏。
兩人牽著手離開了，顧今朝遲沒有收回眼神，直到再也看不見了，才發現溫雅不知什麼時候站到了他身邊。
“今朝哥，你還喜歡於晚秋是嗎？”
顧今朝沒有否認。
他確實越來越忘不了於晚秋了，每一天都在後悔之中。
溫雅咬緊了唇。
想不到她折騰了這麼久，竟然還是贏不過於晚秋，還把自己弄得這麼慘。
真的不知道自己圖些什麼。
“我先回去了。”
難得，跟顧今朝在一塊兒，溫雅沒有了興致。
顧今朝不做他想，淡淡應了一聲，而溫雅已經走出好幾步遠。
於晚秋跟季淮男在知青點兒分別，回到屋裏，所有人都回來了，除了溫雅。
分別了這麼多天再見麵大夥都很高興，嘰嘰喳喳的聊著回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