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月真難以想象,像他這樣的鐵血男兒,竟然能為這點小事憂慮成這樣,她真是服了。
既服了,也心疼他。
雖然她確定自己不會再失憶,但上次楚雙說什麼黑暗神,好像也不是憑空捏造的。
要麼就是那那魯又搞了什麼陰謀,才會誤導了楚雙,但也不排除白孔雀會變成暗黑神的可能。
想罷,趙月握著他手,看著他道:“袁野,我知道你前些日子受了苦了,要不這樣,我給我自己寫一張紙條,放在我隨身攜帶的東西裏,假如有一天,我是說假如哈,我又忘了什麼,你拿給我看,我肯定能記起你的!”
“這有用嗎?”袁野凝眉道。
其實他更想問,難道她又有什麼異常了?
隻是他不願去麵對這個殘酷的問題,所以選擇不去開這個口。
“當然有用。”趙月討厭隱瞞,也不想瞞著他事兒,就把楚雙說的那件事,告訴了他。
他聞言,立馬就嚴肅了神情,緊緊抱著她道:“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我好讓席誌……”
“千萬別,你又不是不知道席誌那性子,如果他知道有這個可能,萬一又要封印咱們兒子,怎麼辦!”趙月立即打斷了他。
上次就是因為他們的封印,才導致白孔雀性情大變,她可不想此類事情再發生了。
萬一他再來一次,白孔雀真的變成黑暗神了,那可怎麼辦?
她擔不起這個風險。
而且這件事,她覺得最好是找婆婆先問一問。
趙月想罷,又問:“袁野,席誌把我婆婆放了嗎?我看我先找婆婆商量,如果沒什麼危險,那就暫時先別說出來,如果真有危險,我們再找席誌商議也不遲。”
袁野覺得她說的有理,點了點頭:“我馬上去問問席誌,你也知道,我最近的事兒太多,就給忘了。”
“沒事,你趕緊去問吧,他那麼嚴厲,恐怕還把我婆婆關著呢。”趙月滿眼擔憂之色。
袁野立即轉出臥室,去給席誌去電。
他剛把門給帶上,趙月就聽見白孔雀說話了。
白孔雀冷哼:“那老頭怕隱婆和我見麵,一直鎖著她呢。”
這是趙月在經曆了戰鬥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第一次和他對上話,心裏除了激動,還有憤怒。
激動是他還能這麼好好的和她說話,說明她擔憂的那個什麼黑暗神,是不存在的。
憤怒,是他這臭小子,竟然一直不搭理他老媽!
趙月正要罵人,又聽見白孔雀道:“你氣什麼,我才醒來沒多久,又被你消耗了那麼多巫力,一時半會兒回應不了你,很正常好嗎!”
是她錯怪他了?
趙月想罷,心也軟了,“那你怎麼這麼剛好就出現了,是聽見我和你爸爸說的話了,才選擇信任我同我說話的嗎?”
他沉默。
知兒莫若母,趙月知道自己是猜對了,心裏更多的是心酸,本來他們一家人相處得好好的,卻被那個該死的封印給害慘了!
不過她也能理解白孔雀的心情,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即便是自己的親生父母又如何,傷害已經造成,她隻能慢慢彌補。